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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2008年第3期 船 山学刊 No．3，2008 (复总第69期) ChuanshanJoum~ (rest．c0tN0．69) 试论王夫之的人性论及其理论贡献 胡发贵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 哲学与文化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0013) 摘 要 ：王夫之人性论思想很丰富，其主要 的特点是坚持从唯物的立场来讨论人性，认为人性本于 “气”。人性 即是 “生理”，人性是一元 的，人性的本质是善的；王夫之还尤其突 出了人性的运动性 ，主张 “习与 性成”。王夫之人性论的主要贡献一是深刻地提示 了人性 的本质 ，二是突破 了静止和僵化的人性现。 关键词 ：王夫之 ：人性论 ；理论贡献 中图分类号 ：B24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7387(2008)03—0005—05 中国古代有着丰富的人性学说，而且各家观点分歧 王夫之有时又把气化为性的过程说成受“命”：命“之 很大，这用王夫之的话说就是 “言性者，户异其说。”怍【为 白天，受之为性。终身之永，终食之顷，何非受命之时。皆 一 代思想大师，王夫之对人性问题也非常重视，他在批判 命也，则皆性也。”啊在王夫之的思想中，性“”与命“”是同 和汲取前人思想营养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自己的 一 的，“白天之与人者言之则日命，自人之受于天者言之 人性主张，对中国古代人性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 则日性。命者，命之为性；性者，以所命为性，本一致之词 献。本文拟就此试加论述，以就教于方家。 也。”q【王夫之这儿的命“”、天“命”，所指的都是气的运行 与变化，圣“人说命，皆就在天之气化。……天无一日而息 人性是什么 其命，人无一日而不命于天。”l71命“”为“在天之气化”，则 受命为性，实仍说的是气化为性。王夫之从气上论性的立 1言性必从气上说。王夫之认为气“”是万物的本源， 场，近接张载，远则承续了王充以来以气禀说性的观点。 天“地之产，皆精微茂美之气所成。”阁言性也必须从此着 从学术创新上来说，王夫之此论与传统见解相较，固无根 眼，他说：盖“言心、言性、言天，俱必在气上说。若无气处 本性的突破，但它仍然保持了古代人性学说中的实证倾 则俱无也。”唯为万物之母，人性也是气化流行的产物， 向和唯物的态度。 因此王夫之又说：气“之化而人生焉，人生而性成焉。由气 2性者生理。人性既为气化所致，那么人性到底是什 化而后理之实著，则道之名亦因以立。是理惟可以言性， 么呢?王夫之以为 性“”是一物之为一物而区别于他物的 而不可加诸天也审矣。就气化之流行于天壤各有其当然 一 种特质，如他说：凡“物皆太和烟蕴之气所成，有质则有 者日道，就气化之成于人身实有其当然者日性。”I4】这里就 性。有性则有德。草木鸟兽非无性无德，而质与人殊，则性 明确指出了性“”为气“化”所然。 亦殊，德亦殊尔。”硐【所谓 质“与人殊”，实即人性即人之为 收稿 日期 ：2008—04—O6 作者简介：~ ：(1960一)，男，安徽黄山人 ，江苏信息工程大学阅江书院教授，研究员。 一 5 一 维普资讯 人的一种内在确定性0故王夫之又说：人“则有天道(命一～ 说本身，也是引理解性的例证。可以说，王夫之“生理”说， 自注)，而抑有人道(性一～自注)；去天道远而人道始持权 显然沿袭了宋儒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