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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试论文学叙述方式中的童年视角 一 河北省邢台学院 耿 民霞 有些评论家认为：叙事观点是创作小说的基本 语言．一种带着生命原初 的新鲜汁液的语言 ，一种具 方法。帕西 ·路伯克说：“小说写作技巧中最复杂的问 有最高的朴素而蕴含无限的语言。而 日常生活中儿 题 ．在于对叙事观 点——即叙 事者 与故事 的关 童的语言 ．往往具有文学的意义，如两岁的幼儿会把 系——的运用。”他在 《小说技巧论》一书中就以自己 衣服上圆圆的扣子称作太阳．而并不理会这个扣子 的天才和卓见仔细地论述 了各种叙事观点问题 。他 的颜色、大小等物理形态 ，会把绿颜色称为 “苹果的 说 ．小说家既能以公正的或带偏见的旁观者的身份 颜色”，而不把它称为 “绿色”等等。如果作家能够像 从外部来刻画人物 ．也可 以提出无所不知者 的架势 儿童一样 ，进入超出创作个体的 自由的创造状态，以 从 内部去描绘他们 ：既可以把 自己置身于小说之中． 初生婴儿般赤裸 、空 白的心灵来容纳社会万象 ，以 而对其余人物动机一无所知 。也可采取别的折衷态 第“一次”的 目光来描述世界时，文学语言就会涌现。 度处理。当作家以一个孩子的身份进入文学创作 ．把 如李 白诗曰：“小时不识月 ，呼作 白玉盘。”李 白幼年 自己的童年经验揉进文学创作 ．结果就是作品所呈 时不认识月亮的时候 ，以 “白玉盘”这样一个新鲜的、 现的童年视角。以儿童作为故事的叙事者。以儿童的 优美的词来称呼它。这种直接的无雕饰的语言 ，更能 眼睛来审察世界．会带给读者不一般的感受 ，现当代 表现世界与社会人生的本相 ．更能直达人的深层的 作家也越来越意识到它的重要 。在文学世界里，童年 精神层面 。保持最天然、本原、真实的审美体验 。 视角始终是作家眺望世界的一扇独特的窗．它的运 例如 ，读萧红的小说，最初最直接的感觉恐怕就 用，使作品呈现独特的美学效果。需要说明的是 ，视 是她超脱世俗的语言。用作者 自己的话说．就是 “非 角的运用并不是文学作品的主客观叙述与人称划分 常的生疏，又非常的新鲜”。如她在 《呼兰河传》第三 机械地联系在一起。我们也不能把童年视角与作品 章第一节中的一段写景文字： 的叙述对象是儿童混为一谈 文学作品的叙述者的 花开 了，就像花睡 了似 的。鸟飞了。就像 鸟上天 人称是否儿童并不重要 ，只要该文学作品在最大程 了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 度上是以儿童的心灵来描述 ．儿童的内在心理和41、 做什 Z-／,。要怎Z／-,样 ，就怎Z／-,样。都是 自由的。倭瓜愿 在处境成为它的表现 中心 ．那么这就是该文学作品 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 运用了童年视角的最重要素质 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 通过童年视角．读者在作家的文学作品里 ．以儿童 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 的心理，进行着一次次具有强烈真实感 的精神旅程。 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一 、 童年视角的运用 ，会为作者带来 自然生动、 这段文字完全 以儿童的视角来观照自然景物． 独特新鲜的语言 充满了儿童的天真、任性、想象、忧伤。在儿童眼中的 文学语言是现实生活 中被人类遗忘的、普遍的 世界 ，毫不雕饰，浑然天成 ，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在 象征语言，它受到社会意识层的正常 (日常)语言的 这里 ，作家的眼睛就像是一架摄影机。记录着童年经 压抑和影响。语言与审美体验的疏离 ．常常使作家感 验中的影像 到言不尽意 ，感到 “语言的痛苦”。他们想寻找一种更 二、童年视角的运用 ，会给作品带来特殊的审美 贴近人的心灵、能够丰富地表达作家的审美体验的 效果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