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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的数学 如果仔细观察紫色的主弧拱形内侧，你会发现有几条浅紫色的弧，还夹杂着些浅绿色的 弧。这是怎么来的呢？ 比尔·卡斯尔曼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温哥华，加拿大 cass@math.ubc.ca 我们在高中物理课上学到的关于彩虹的理论，基本上是笛卡尔在大约400 年前给出的阐 述。但你仔细观察下图中的彩虹，在拱形下面有些奇妙的彩色条带用这套理论无法解释。 对这些条带的正确的理论解释要借助19 世纪早期奥古斯特·菲涅尔提出的光的波动理 论。1840 年英国数学家乔治 ·比德尔·艾利应用该理论给出了正确解释。后来波动理论又 被麦克斯韦的电磁理论所替代。在一些极端情形下，麦克斯韦和艾利的理论对彩虹给出的描 述大相径庭。但事实上，艾利的理论已经足以敷用了。 艾利的理论要求对一个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广义积分进行数值计算，怎么计算这个积 分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笛卡尔 勒内 ·笛卡尔，哲学家、解析几何发明人，也是欧洲首个对彩虹做出仔细研究的人。在 他的哲学名著《方法论》最后面，附有一篇关于气象和天气的论文《彩虹》，下面的版画可 能是小凡斯顿为笛卡尔所绘，把他的理论描绘得非常清楚。 在笛卡尔的解释中，一束光线（来自图中左上）射入一滴雨水，然后继续传播，反射一 次或多次，最后射出。当光线从空气进入水中，方向就发生了改变。现在我们知道这是因为 ——至少是部分情况下——光以波的形式传播，而进入水中速度减慢。角度的改变遵循斯涅 尔定律： sin i = n sin r i 是入射角, r 是折射角, n 是折射率。空气对水的折射率约为1.33 假定水滴为球形，这比平面的情形要复杂一些。光线在水滴内反射，可能不止一次。常 见的彩虹是一次反射的结果，如下所示： 光线总偏折角度为D = 180+2i-4r, 其中i 为首次折射时的入射角，r 为反射角。 对彩虹而言，所有的入射光都来自太阳，方向相同。为了研究它，我们来看看所有从固 定角度入射的光发生了什么。假定光线从左侧无穷远处入射。只有满足高度y （|y| ≤ 1 ）的 光线才进入水滴，对这些光线而言，有y = sin i ，或i = arcsin y 。我们像笛卡尔那样，追寻一 束光线是如何穿过水滴的： 我们发现，光线沿着某一特定的角度发生汇聚。这意味着在这个角度上，光线非常集中。 用放大镜聚焦阳光时可以看到类似的现象，叫做焦散线。 当入射光线的高度y 从0 上升到水滴半径，出射光线的偏转角度向着焦散线减小，当y 继 续增大，超过焦散线时，偏转角会转而增大。偏转角- i 之间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笛卡尔似乎是用几何方法得到焦散线的偏角的。不过我们现在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可以 通过微积分求解一个最小值问题。我们知道，D = 180+2i-4r 且有r = arcsin(i/n) 。令dD/di=0 ， 同时记得f(x) = arcsin(x) 的导函数是f(x) = 1/√ 1 -x2 ，可得： 2 2 dD/di = 2 - 4 (cos i/n)/√(1 - sin i/n ) 2 2 √(1 - sin i/n ) = 2 cos i / n 2 2 2 2 1 - sin i/n = 4 cos i / n 1 - 1/n2 = 3 cos2 i / n2 2 cos i = √ (n -1)/3 代入n=1.33 可得cos i=0.506 ，i=59.6o 。 牛顿 笛卡尔大致弄清楚了为什么彩虹会出现在那个位置，但他坦率地承认他不明白为什么彩 虹显出不同的颜色。事实上，他不知道不同颜色的光（我们现在知道它们波长不同）的折射 率也不同。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