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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殷夫诗歌的主体形象 0王昌忠 [湖州师范学院文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歌一是～一掰艨象一 突 大 ， 摊一一一战 对于 “左联五烈士”之一的殷夫诗歌，口口相传、耳熟能详的主要是那些奉为 “左联”诗歌代表的作品，如 《血 字》《别了，哥哥》等。事实上，除了上述无产阶级革命诗歌，殷夫还创作了大量其他诗歌。这些诗歌，无论是内容题 枘一 材、思想 内涵、情绪基调、情感意识还是创作原则、表现手法、修辞策略、审美风格等，都各各有别，与他的 “左联”诗 歌更是差别颇大。诗歌存在形态和特质的不同，着眼于诗歌 内在肌理，很大程度在于诗歌主体形象的差异：“他的 政治抒情诗在思想感情和艺术表现上都有鲜明的个性特点。……在诗歌取材上，他能大处着眼，小处落笔，有时还 善于抓住典型的材料和富有表现力的细节 ，深入挖掘 。”我们熟悉和认可的殷夫 ，是从鲁迅先生的 《中国无产阶级 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为了忘却的纪念》等经典文章以及中共党史和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史中的相关内容走出来 张 椭 的，而这一身份的指认和形象定位 ，也正是我们对殷夫诗歌的主体形象的认知和命名。其实，除了是一名 “左联”战 士、无产阶级革命者，殷夫还是一名多愁善感的维特式忧郁少年，一名有着 “生的苦闷”、“爱的苦闷”的感物伤怀的 多情文人 ，而这一 “弱质”型形象也是他众多非 “左联”诗歌的主体形象。另外 ，就其无产阶级革命诗歌(“左联”诗 歌)而言，诗歌主体形象也有所不同：一类是 “我”，一类是 “我们”，前者指对的是作为个人(无产阶级革命者或具有 无产阶级革命意识的殷夫)的 “个我”、“自我”，后者指对的是作为集体(阶级、革命队伍)的 “大我”、“群我”。 一 、 多愁善感、为情所苦的忧郁少年 殷夫的诗歌创作 ，主要集中在1927至1930年近四年时间。二十来岁的他，除了是一名 “左翼”成员、无产阶级革 命战士、共产主义者 ，他还是一名远离故土、漂泊流浪、儿女情长的青年诗人。作为诗人 ，最大的特质就在于情感丰 富、情绪饱满；而诗歌的本质属性和本位功能，则在于缘情言志，也就是在于抒发情感 、舒张情绪 ，在于呈现内在精 神心灵世界。一个人的情感意绪是多维度的，对于殷夫，固然有革命者的革命情感、战士的战斗意志、共产主义者 的阶级情绪，但必然也有年轻人的个人情感、私我意绪，而且上面两个维度的情感、意绪都会通过诗歌来释放、展 现。着眼于诗歌文本和写作事实，殷夫传达个人情感、盛装私我意绪的诗歌，主要有爱情题材的、青春体悟题材的、 乡思题材的、流浪题材的。透视这些题材类型的诗歌不难发现 ，诗歌的情感基质是悲凉、哀愁的，意绪色彩是阴郁 、 灰暗的，气韵格调是低沉、消极的，总之，诗歌的总体精神指向不是昂扬、高迈而是低落、失望的，而由此可以窥察 出的诗歌主体形象是一个多愁善感 、为情所苦的忧郁少年。 对于大多数少年诗人来说，男女爱情都既是生命的热衷主题，也是诗歌笔触游移的重要领地。殷夫同样如 此，在短短几年间，他写了大量爱情题材的诗。爱情有承诺、相聚、结合，因而有浪漫、甜蜜、温馨，爱情诗不乏浪 漫、甜蜜、温馨；然而，爱情也有分离、失约、决裂，因而有悲痛、苦涩、沉重，爱情诗同样不乏悲痛、苦涩、沉重。在 《我爱了……》这首诗中，诗人固然留恋于 “梦中她像颗常绿的小草，，长于桃红色的仙殿”、“五句的蔷薇开上她的面 颊 ／两颗星眼吸我不能回头”，然而因为 “我已知道 ，／她的心不复是未放蓓蕾”而 “使我尽天忧闷流泪”、“担尽 了惊 悸，忧虑和烦恼”。在诗篇 残《歌》中，诗人一方面尽情抒发对爱情的痴迷和狂热 ：“你的发儿煽痛我的心!／我要 ，吞 吃你那对兔儿眼睛”、“到处 ，到处都有你的幻影 !／伟大的姑娘，你这样支配着我 ，这样支配着我 ，／你的美好已吃食 了我的灵魂 !”但另一方面，却不无因爱情的无望而伤感、苦痛：“可是你丰满的胸脯底下，／伏的却是一颗冷硬的 心?”殷夫的爱情诗篇之所以会投递 h述阴郁、愁苦的情思意绪，自然是因为诗歌主体本身的精神心灵使然；也就 是说 ，通过诗篇中的上述阴郁 、愁苦的情思意绪，不难读 出诗歌主体是一个为爱所困、为情所苦的忧郁少年。 青春期在人的成长过程 中，是一个既重要也很特别的阶段。大多数人在这个阶段，都会滋生一些莫可名状的 愁绪悲意，也会遭遇一些莫名其妙 的苦恼烦闷，这些淡淡的愁苦 、凄迷 、凄惶 、困惑 ，对于少男少女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