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脆弱.pdfVIP

鼓手。当着当着，获得了些信任，于是乎文人的那种 “轻贱”的品性暴露出来，自以为可 以“指点江山” 了。不想这一指竟让汪烦 了，最后干脆甩 了，所谓的 始乱终弃，落了个丧家犬的结局。汪的特务机构，当 时可是 以心黑手辣著称 的。胡 四岸不靠实不说 ，还 面临着进汪的局子的危险，作为一个经不起皮肉之 苦的文人，知道进局子意味着什么。在这紧要关头， 日本人 出面保护 了他，就这样成 了彻头彻尾 的替 日 本人卖命的汉奸。 周作人呢，处境 比胡要好一些。守着北大，有着 大学者 的美名。尽管当时的北平城 已经沦 陷，但谁 要将周像胡那样，说丢进监狱就丢进监狱，还是不 大可能的。当时稍有地位声望的学者教授都纷纷南 下跑到国统区，周的处境，让其时刚从 日本逃回的 ⑩ 老村 郭沫若都有些急了，写文章催他赶快南下，首先称 近读两本书，一本是 《胡兰成传》(张桂华著)，一 赞他是 “替我们 民族争得几分人格的人”，然后又稍 本是 《周作人传》(钱理群著)。本来感兴趣的是近代散 有阿谀之嫌地说，“比如就像我这样的人，为了换掉 文的写作，不可回避地遇到这两位人物 ，却不料与一 他，就死上几千百个都是不算一回事的”。但周不知 门两个汉奸撞了个满怀。这大大出乎我的意外。 出于什么缘故，就是按兵不动。结果后来呢，当时的 日伪又是流氓骚扰，又是夜里放枪，一个读书人，三 他们墨扣舒两 技奸 曲? 吓两不吓，最终还是软了，替 日本侵略者做起了事。 自然，如以行文的曲迂含蓄去衡量，这二位无 支八生命曲本搴jI 疑都是做得极出色的。也许是现时代，过去那种 民 族或政治角斗的激烈色彩 已淡漠 ，汉奸面孔亦随时 这些事实，我读到这里，想的竟是，在当时 “国 间的过往不再清晰，文章品质层面的东西逐渐呈 将不国”或者甚至是 “国已不国”的形式下，让周和 现，于是这二位又重新进入了读者的视线。我想抑 胡他们，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坚守什么国家意志、民 或做 了汉奸，自知脸上无光，坦坦然然于人前装人， 族气节，想来实在是有些难度。尽管，这难度和这些 显然不行，但文章不能不写，不写不光没饭吃，活着 大仁大义比起来的确算不得什么，但当时的处境， 的意义亦失去，所以只好 “曲意迎奉”。不料这一 如果是活人，皮 肉之人，大概都有极大的难处。何 “曲”，不仅从姿态上呈现一种委婉低调 的东西，行 况，譬如胡兰成，汪精卫代表的 “国”还时时要加害 文上恰恰也符合了散文所谓 “文贵 曲笔”的一个品 他。 质。否则，譬如其一的胡兰成，也不会让(在我看来) 我想，这事情若回转到现在，不要说性命威胁， 当今最优秀的散文家陈丹青先生那么欣赏有加，而 老虎凳和辣椒水有多可怕，就是金钱稍稍地利诱一 昔 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