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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手记· 从 医 杂 忆 黄莛庭① 中图分类号：R一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一0772【2005J10—0067—02 我于1948年秋北京解放前半年考入北京大学理学院医预 是出国、提升、走穴、论文是否够数、手术做了多少。我们那时很 系，当时包括医学系、牙学系和公卫系在内，全班仅40人。1952少有学术活动，偶尔有讲座之类，一定要做详细笔记。而今学术 年院系调整，好几所其他院校的医学生并人北大，仅医学系就扩 活动多如牛毛，某些年轻医生选择值得游山玩水之地，主要目的 增至100多人，同时脱离北大，成立了北京医学院，学制也由7 是旅游。当然，这足个别现象，而且当前我国业已取得巨大进 年缩短为5年，我们因上了两年医预，所以实际上了6年学。毕 步，我们这些老人不能总以旧眼光来看社会，以过时的价值观来 业后即留校第一附属医院外科工作，一宣无变动。至今已逾50 评论问题，但是，有一点应该是永恒不变的，就是+‘个人要有所 年。漫长的半个世纪，像是弹指一挥间，匆匆流逝，但又是如此 追求，更重要的是追求什么，应摒弃世俗，提倡积极进取，真才实 充实，如此多彩。回首往事，有的我愿永远留在记忆中，可以说 学，无私奉献，认清一条真理，即付出劳动必有所得，没有免费的 是往事并不如烟，有的却有意把它忘却，无须为此苦恼。总的说 午餐。 来，我是个幸运者，有一个我所热爱的职业，未遭遇过重大波折． 2历练 可以说，今生无悔。由于一直工作在全国相当知名的教学医院 解放后参加校外或院外各种工作的机会较多，各种医疗队、 之中，自已经过比较严格的训练，也带过不少硕士和博士研究 下乡教学、政治工作队等数不胜数。50年来，累积在农村工作近 生。我的学生们，多数都已成才．并出国深造，他们的优越条件已 5年。1951年暑期，参加北京市卫生局组织的抗美援朝反细菌 远非昔日可比，业务水平无可挑剔，眼看青胜于蓝，后浪已经把 战的宣传活动，到各大工厂讲授各种细菌的传播途径，那时我们 前浪推开，后继有人，内心深处之喜悦难以言表。然而，在不知 刚学完细菌学和寄生虫学的基础课，非常熟悉讲课内容，但面对 不觉间，我又依稀感觉在他们身上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仿佛不 上千位认真听课的工人，开始很紧张，以后才逐渐适应，而且每 象是由于代沟产生的隔阂或师生间感受的差异。姑且唠叨一 次卫生局的同志都要指出我讲课的不足之处。坦率地讲，这十 番，任凭公道。 几次讲大课的经历，对我以后有非常大的帮助。1952年，还没上 1追求 临床课，就参加卫生部组织的内蒙抗(毒)医疗队，在呼伦贝尔大 在我年轻的时代，政治运动频繁，思想改造不断，作为一名 草原上度过了一个暑假，学会了消毒、打针、换药等技术。以后 低年资医生，没拿过什么学位，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升级、涨薪、出 因救灾(地震、洪水、抗旱、火灾等等)开赴农村更是招之即来。习 国、做专家、当教授，因为当时没有这种环境的熏陶，而且均属于 以为常，而且积极争取。另外，带同学下乡教学，名目繁多，开门 被批判之列，一心只想能学会做好大的、复杂的手术，查房能像 办学、教育革命之类，更是频繁。记得1971年，卫生部派遣赴西 有的老师一样，旁征博引，满腹经纶，做一个有学问有技术的外 双版纳中央医疗队，我费了好大心机才如愿，而且还任命我为队 科医生，别让人瞧不起，于愿足矣。于是，希望多管病人。那时 长，这一年的边疆生活令我难忘，在少数民族的寨子里，条件简 实习医生及低年住院医生实行24小时住院制，每周只有一天可 陋，不但包括普外科、骨科、整形科、泌尿科、胸外科、妇产科等各 以休假18个小时，即中午12时离院，次晨6点钟返回，所管的每科手术都要做，还要搞公共卫生，培养赤脚医生，参加田问劳动， 个病人实习生和医生都要写大病历，住院医生要写住院病志，输 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使我对农民、农业、农村有了切身的 液、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