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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曲江 两岸当代中国建筑设计现代化之比较研究： 以西安张锦秋与台北李祖原集合住宅作品为例 殷宝宁 (真理大学人文与信息学系助理教授) 一、刖昂 r古j建筑的r古j字同时意涵建筑在兴建年代的久远，及其形式风格传达出的历史性风貌两项条件，缺一不可。亦 即，即使在当代以古代建筑手法及表现形式来建造者，只能称为『仿古j建筑，而利用当代建筑j二法与技术针对古建筑的 修复整建，则是古迹修复专业的一环，这些差异虽然在当代建筑实践中，逐步分化为不同的专业与发展趋势，但根本地来 说，此隐含了中国的建筑传统经历了现代主义的横向切割。传统的割裂，意谓文化传承的危机，也产生了当代新建筑如何 与古建筑相互协调、与当代环境的连结共生，进而延展出对传统文化的传承等课题。 讨论这些课题时必须关注i个不同层面。首先，放在建筑史的脉络中，分析外来与本土建筑文化所持有的意识形态。 其次，建筑没计者个别创作的教育与训练、其设计概念、构想与作品等表现。第三，则为整体社会赋予当代与传统建筑发 展之社会情境与条件。 台湾从1950—1970年问，因现代化发展开展出建筑现代化移植历程，及其相应之r中国建筑现代化j的集体意识表 征。其论述窄问的历史线索，必须回到r建筑j进入中国之20世纪初期时空脉络--llpr中国建筑现代化j历程在中国大 陆时期的传播。 面对外来文化的入侵，中国建筑发展历经最初对自身文化自卑情结的r全盘否定J阶段；寻求中体西用的融合观；到 以民族主义为归依，追求现代化的进步；其问虽经历解放后苏联社会主义的影响，但改革开放后，更为积极地致力在现代 建筑作品中，表现出中国文化与历史传统。一般对现代建筑在中国的进展，约略可分为四个历史阶段：1．西方传教士寻 求融人中国传统阶段。2．中国第一代建筑师致力于寻求开创。3．解放后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影响。4．改草开放后的百 花齐放与急起直追。在当前全球化风潮中，如何展现具有中国文化独特性的建筑表达，建立文化主体性，成为讨论中闽建 筑现代化发展不可忽视的关键课题。 中国建筑的现代化发展，最早t要以西方传教士与留学!J1国学人为核心；传教士透过r中国化运动j，使其教雀建筑 与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相互结合，一时之间，产生许多顶着中国传统建筑大屋顶，宣称是中西合璧式的教堂建筑；归国学人 一方面引进r建筑J专业，同时峰守自身文化背景之价值寺场，以所谓r中学为体，西学为用j的精神内涵来提出设计方 案，为有意识地、具『抵抗j殖民意涵与民族主义的文化活动。这类型建筑以应用于牵涉洋务、教堂与大学校园等类型最 42 第三届中华传统建筑文化与古建筑工艺技术学术研讨会置西安曲江建筑文化传承经典案例推介会 为常见；傅朝卿(1993)将这类型建筑命名为r中国古典式样新建筑j。而许多在中国大陆接受现代教育的专业者，随着 1950年的人口移动，从中国到台湾，形成台湾战后建筑实践场域的重要人才来源与基础。 台湾本土文化发展与现代建筑的相遇，在1960—70年代为现代建筑发展的高峰，到1980年代开始，则受到后现代主 义思维与本土化风潮的冲击，转向思考建筑与自身文化主体性的课题，古迹保存的课题也受到关注。约莫同一时间点，中 国面临改革开放后的经济扩张，加快现代化发展脚步，而在极短时间内压缩了都市开发、古建筑保护与新建筑发展的 课题。 两岸虽各自经历建筑现代化的发展过程，但建筑文化、传统建筑与古建筑保护等等许多专业者的核心关切课题，实有 待两岸之间进行经验与观点的交流与讨论。当代建筑发展不仅攸关建筑文化传统之延续、现代都市景观风貌，更直接影响 古建筑保护的具体作为，因此，本文试图以当代张锦秋与李祖原两位建筑师的作品，讨论其从事建筑设计时，如何思考传 统与现代之结合、两者间的和谐，以及藉由建筑来彰显文化主体性的企图。至于建筑类型则以西安的群贤庄小区、台北的 东王汉宫与大安国宅等集合住宅为研究对象，因考虑集合住宅为现代建筑与都市开发过程中的重要类型，其涵盖一定范围 的场域，在空间尺度、量体、建筑风格与自明性，均高度影响都市景观，并呈现其文化的辨识性与空间象征意涵。 二、中国建筑现代化的论述形构 最早创造出所谓r现代中国建筑J的是西方传教士。传教士为求传教任务顺利，在各地传教时均试图融入当地的文化 Killam 与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