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气为主”向“文以意为主”的转化——兼论中国古代艺术范畴及其体系的本性.pdf

要?j掌絮．6翟 ， ，，． …华中师范大冀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年lI，Ej 兰竺兰尘竺兰些竺竺!!竺!型竺竺：竺兰兰!丝竺竺竺!丝：鳖 “文以气为主"向“文以意为主”的转化 ——兼论中国古代艺术范畴及其体系的本性 曾祖荫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摘要：本文描述了魏晋南北朝“文以气为主”向唐代“文以意为主”的转化过程。认为“以意 为主”在魏晋南北朝就已开始孕育、生长。而“以气为主”向“以意为主’’的特化，实质上是中国古 代艺术范畴体系的元范畴——道，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不同表现形态。同时，论述了唐代“以意为 主”产生的历史条件以及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力图见出艺术范畴及其体系的本性之一斑。 关键词：艺术范畴；以气为主；以意为主；转化 中图分类号：lol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一2456(2001)06一0055一06 如同哲学范畴一样，艺术范畴也是不断“自己 面讲，它在这个时期作为个体生命意识觉醒的标 运动”的，即在一定条件下向着自己的对立面转 志，对艺术美来说诚然是十分重要的，却又是不够 化。从这个意义上说，艺术范畴有它自己的生命和 的。个体生命意识的觉醒，促进了艺术的自觉．出 运动规律。同理，由艺术范畴遵循一定规律构成的 现了一代辉煌的建安文学，且衣被后世，影响深 艺术范畴体系，其特点也是如此。因此，尊重艺术 远。然而．个体意识的觉醒，对艺术美来说，毕竟是 范畴及其体系本身的生命和运动规律，是理解艺 外部条件。它主要是作为社会的、哲学的外在因素 术范畴本性，建构中国古代艺术范畴体系的关键 影响着艺术美，却没有完全进入艺术美内部成为 之一。 不可分离的艺术特性。此其一。 本文。试图从魏晋南北朝向唐代的过渡中， 其二，气这个范畴本身含蕴复杂，义界也较模 描述“文以气为主”向“文以意为主”的转化过程， 糊。当它构成文气论这个范畴的时候，由于其内涵 以期见出艺术范畴及其体系的本性之一斑。 尚待进一步净化，有时不免引起歧义。这也给文与 气的关系带来某种不适应。气本身是一个历史性 的范畴，随着时代的推移，它的内涵也在不断演 “文以气为主”向““文以意为主”的转化，实质 化。隋唐以后，气仍然是审美领域里的一个重要范 上是不同时代审美主潮的嬗变。表现在艺术范畴 畴，不过，它已不是一个特定历史阶段的审美标 上，我们称之为“文气论”向“文意论”的转化。 志，而只是申国古代艺术范畴体系中一个层次相 魏晋南北朝时代，是“文以气为主”，即“文气 对较低的具体范畴。 论”的时代。它较之先秦、两汉，标志着中国古代艺 从艺术这个方面看，也是不断在发展。所谓时 术范畴体系有了长足的发展。然而，就文与气的关 运交移，质文代变。如果说魏晋南北朝前期，气与 系而言，仍然是不完满的。它们之间，既有相互适 文相互适应的一面是主要的，那末．到了后期，不 应的一面，又有相互不适应的一面。这种既适应又 相适应的一面则开始相对突出。而这时．文意论作 不适应的矛盾，从文气论产生的那一天起，就已存 为文气论的重要补充，开始在审美领域里出现。虽 在着，并且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不断深化。从气这方 然它远没有成为时代的审美主潮，且其自身也有 收稿日期：20。I一09—08 作者简介：曾祖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