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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女性，不同的风采（一） 　　【摘 要】庐隐和冰心是我国现代文坛的第一代女作家，她们都生活在一个新旧思想交织的时代，她们的作品可谓是时代的产物。由于二者有着不同的生命体验、生活经历及个性思想，她们的文学作品也就有着独特的思想体系和艺术风格，突出的表现在二者对社会人生意义的反映与探索，对女性追求自由、平等、个性解放的觉醒意识的探寻及其独特的创作艺术三个方面。她们对新文学、对时代、对女性来说，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为中国新文学的发展及女性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人们对庐隐却颇有生疏和淡忘，她的作品也不像冰心的那样广泛流传。相信历史会给她以公正的评价，庐隐也会获得与冰心同样的历史地位。 　　【关键词】庐隐；冰心；问题小说；女性意识；觉醒 　　庐隐和冰心是“五四”时期齐名的女作家，在“五四”风暴的感召下她们登上了文坛，又先后加入了文学研究会，她们都以她们那独具特色的作品吸引了不少读者，曾被誉为“五四”文坛上熠熠发光的双星。但由于二者在生活环境、个人经历、个性思想及对生命情感的体验等方面的差异，从而造就了她们各具特色的文学表现形态。她们就像两颗闪光的流星，在茫茫夜空中划过两条既重合又背离的轨迹，在这欲合还离的交叉中，显示出不同的艺术光彩。本文试从“问题小说”和“女性意识的觉醒”这两点对二者加以浅较。 　　一 、对社会问题的探索异同辨析 　　“五四”运动在思想文化领域里除旧布新的巨大力量，引出了一批问题小说，造就了一群问题小说家。庐隐和冰心就是其中的两位。 　　（一）问题小说所反映的广度和深度不同 　　庐隐和冰心的问题小说都根植于当时社会现实的土壤中，具有很大的醒世作用。但相对于冰心而言，庐隐早期的问题小说更广泛地对社会人生进行了反映和探索，更广泛地触及了社会矛盾和阶级压迫，提出的问题也更尖锐深沉，小说的主人公都具有强烈的反抗性。《一个著作家》中的一对青年恋人以死来表示对爱情的忠贞和对封建包办婚姻强烈的反抗。《一封信》通过一个农村姑娘以身偿债被虐待致死的悲剧，表现了农村阶级压迫的残酷性，并以不可遏止的愤怒向吃人的世界发出了控诉：“什么是世界，简直是一层惨烈怨苦的地狱” 。在《灵魂可以卖吗》中庐隐尖锐地揭露了资本家纱厂剥夺了女工灵魂的自由，使之变成了机器的附庸，并借一个女工之口，向整个社会发出了震撼人心的“灵魂可以卖吗”的质问。这些作品表现了庐隐那种具有燕赵人士的慷慨悲歌的性格。茅盾曾说：“那时候向文艺园地跨进第一步的庐隐满身带着社会运动的热气！虽然这几篇作品在思想和技术上都还幼稚，但“五四”时期的女作家能够注目在革命性的社会题材的，不能不推庐隐是第一人。[1]” 　　冰心的问题小说所反映的多是她自己周围的社会生活问题，未涉及到阶级压迫，表现角度上多带有女性的温情主义，流露出一种软弱无力的改良主义情绪。茅盾对此也发表过如下的见解：“是那时的人生观问题，民族思想，反封建运动，使得冰心女士同‘五四’时期所有的作家一样，从现实出发！然而极端派的思想她是不喜欢的。[2]”也正如冰心自己所说的：“我做小说的目的，是想要感化社会，所以极力描写那旧社会旧家庭的不良现状，好叫人看了有所警觉，方能想去改良，若不说得沉痛悲惨，就难以引起阅者注意，若不能引起阅者注意，就难激动他们去改良，何况旧社会旧家庭里，许多真情实事，还有比我所说的悲惨到十倍的呢。”[3]从这一层面来说，庐隐比冰心更广泛地触及到了社会矛盾和阶级压迫，提出的问题也更有代表性。 　　（二）探索结果及问题解决方式不同 　　1.探索结果不同 　　就对社会人生的反映和探索结果来说，二者有着很大的差别。庐隐对人生探索的结果总“又是悲多乐少[4]”，她总无法使满怀惆怅的心绪和昏暗的生活变成快乐，由此而生发出她对世界的“恨”。她要用恨和疑来审视这个世界，表达对这个世界的愤懑和不满。冰心则不然，她看待人生和社会带着一种神秘主义色彩，把人生的探索结果导向爱的天国。茅盾在《冰心论》中说：“冰心女士把社会现象看得非常单纯，她认为人事纷纭无非是根线交织而成；她认为‘爱’和‘恨’二者之间有一者是人生的针。[5]”冰心认为人间处处都是爱，她找到的人生的针是爱，而庐隐则认为人生的针是恨，她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冰心“爱”的哲学同庐隐作品中悲哀苦闷愤世嫉俗的情绪相对照，构成了强烈的反差。 　　2.问题解决方式不同 　　庐隐的问题小说与冰心问题小说相比，庐隐并没有努力去捧出人生的答案，只问病源却开不出药方，她总以悲哀、忧伤和满心的疑问而告终。她的恨只限于揭露控诉和批驳而没有具体解决问题的方法。冰心则力图要在探究人生的意义和归宿这个问题上去开出自己的药方―“爱”的哲学。冰心认为爱可以创造一切，引导人生，争得解放。《超人》就是她开出的“药方”的一个标志性的作品。 　　二、对女性觉醒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