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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的边界 　　摘要：利用当前的知识产权保护机制，为卡通角色提供重叠保护具有可行性。与单一保护模式相比，重叠保护借助双重或三重法律工具，能够更加全面地维护主体利益，更有效地保障权利人收回创造性成本。但权利重叠保护也可能引发负面效应。在司法实践中，混用法律规则造成权利保护范围的扩大或不加限制地延长权利保护期限，都可能使得权利边界丧失原有的正当性基础，不但造成公共利益的被剥夺，也不利于动漫产业正当竞争秩序的形成。因此，厘清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的两面性以及法律适用，有助于确定卡通角色权利保护的合理范围，这样既可使权利人的利益得到充分保护，也不会阻碍对卡通角色的二次利用和持续创新。 　　关键词：卡通角色；重叠保护；实质性相似；混淆的可能性 　　中图分类号：D9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42（2013）04-0034-09 　　收稿日期：2013-02-29 　　作者简介：陈默（1985-），女，河南周口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博士生，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访问学者。 　　学界对知识产权重叠保护问题已有论述，这些研究多从学理上探讨知识产权重叠保护产生的原因、重叠保护的类型以及重叠保护可能引发的问题。本文在学界已有成果的基础上，选取卡通角色为研究对象，分析权利重叠保护在实践中的具体适用，从正反两方面对卡通角色重叠保护的可行性及可能引发的负面效应进行阐释。针对中国目前动漫产业的发展现状，原则上不应当禁止卡通角色的权利重叠保护，但司法实践中应对权利重叠保护引发的弊端保持警惕，以免损害公共利益，阻碍对卡通角色的二次利用和创新。在当前形势下，可以指导企业培养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利用多重法律手段对卡通角色进行保护，并通过司法实践厘清权利重叠保护适用的前提和范围，通过对权利进行合理限制划定其保护边界。 　　一、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现象产生的原因 　　（一）内部原因：卡通角色具有多重功能 　　知识产权之所以会产生重叠保护的原因在于：一方面，不同类型的知识产权客体之间存在同一或者形式上的同一关系，以致法律难以将一种类型的知识产权客体绝对地排除在另一种类型的知识产权保护范围之外；另一方面，为数不少的权利人积极谋求利用多种知识产权来保护同一或者形式上的同一客体。卡通角色作为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三者共同保护或两两保护的客体，形式上的统一关系主要体现为卡通角色的外形兼具表达、审美、标示的多重功能。有学者认为，卡通角色的构成要素包含固定名称、外形及角色的性格特征。分别来说，首先，卡通角色通常作为动漫作品的组成部分，发挥传情达意的重要功能，因此，满足著作权保护要件的卡通角色应当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其次，卡通角色的外形具有审美、装饰的功能，也可以应用在产品或包装的外观设计上，因此，权利人可通过申请外观设计专利使得符合专利法保护要件的卡通角色外形获得专利保护；再次，卡通角色作为一个视觉鲜明的艺术符号，还能发挥标示产品或服务来源的作用。在现有文化背景下，每一个文字、符号，包括形状、色彩都蕴含着特定的含义，不管是企业还是消费者，一般都会偏爱本身就具有美好联想的符号或图案。卡通角色在此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卡通角色的固定外形常常被权利人注册为商标并发挥商品来源标示的功能。所以，单就卡通角色所具有的多种表达功能而言，三种方式的知识保护是可以同时或两两并存于卡通角色的构成要素上的。 　　（二）外部原因：单一形式的知识产权不足以全面保护卡通角色 　　卡通角色具有多重功能，单一的知识产权在保护卡通角色方面略显不足。首先，就著作权法而言，著作权保护为自动取得，但在司法实践中举证比较困难，侵权判定标准不易掌握，可以说仍存在一定的缺陷。判断卡通角色的著作权侵权案件的难点主要在于“原创性”的判断，即原卡通角色与新作品中的卡通角色之间是否存在“实质性相似”。所谓“实质性相似”，是指法院在判断一件作品与另一件受保护作品之间的相似程度时所采取的标准。对卡通角色来说，要判断两角色间的“实质性相似”尤为困难，因为其存在着特殊性：卡通角色依托而不依附于原来的作品，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动漫设计学的角度观察，卡通角色的固定造型一般是通过图形符号或几何图形的组合来表达的，而卡通角色符号化的造型设计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往往通过视觉刺激而产生的视觉联想来传达其形态包含的特定内容。因此，卡通角色给人的感觉既是特定的、具体的（具有可视的物理形态），又是整体的、抽象的（可独立于原作品之外存在）。中国的司法实践中通常将卡通角色当作美术作品对待。但是与一些普通的美术作品如绘画、雕塑不同的是，卡通角色给人的感觉并非是完全固定的。例如对“超人”这个卡通角色来说，简单地改变超人的生活环境、服饰特征及语言方式等不足以产生具有“原创性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