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lt维也纳条约法公约gt关于条约解释规则的再认识.pdf

对《维也纳条约法公约》关于条约解释规则的再认识 宋 杰 摘 要：《维也纳条约法公约》对条约解释的习惯规则进行了编纂。该规则同时将条约解释的传统理 论予以了吸收。由于该规则所容纳解释规则与方法的广泛性，其并没有为条约的解释问题提供一确切的 解决方案。条约解释往往取决于解释目的，而目的，则处于解释规则之外。 关键词：条约法公约；解释规则；解释方法；解释目的 随着我国学者对wTO规则和有关案例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专家小 组关于WTO有关规则的解释问题。这标志着我国关于WTO的研究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 的阶段。因为法律规则的生命就在于适用，而适用，则离不开对规则的解释。但是，在这一 研究的过程中，我们同样必须重视有关的条约解释规则。WTO是一多边条约。对WTO 规则的解释，说到底，还是条约解释习惯国际法规则的适用。而1969年《维也纳条约法公 约》第3l一33条则正是这一习惯国际法规则的反映。① 但是，法律解释规则的适用并不是一自动的过程。解释者在适用解释规则的时候，可能 会有所选择。解释者在选择适用某一解释规则的时候，其如何选择，选择有何限制，解释规 则与解释方法及解释理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等，却都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要回答 这些问题，首先须依赖于我们对条约解释规则的深人认识和理解。本文试图就《维也纳条约 法公约》中的关于条约解释的规则作一初步分析，以便我们今后更深入地研究和适用有关的 解释规则。 一、关于条约解释的规则与方法 在讨论条约解释之前，我们首先应区别两个很重要的概念，即条约解释的规则与条约解 释的方法。这样一种区分，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分析是十分必要的。条约解释的方法，基于不 同的标准，可以有不同的分类。例如，以采用的路径为标准，条约解释方法可分为：语法的， 历史的，系统的，主观的和社会的。②根据所采用的思维方法，条约解释方法可分为逻辑的与 [作者简介]宋杰．浙江工商大学法学院，法学博士。 ①多数学者认为，该规则“建立在广泛的国际实践和学说的基础上”。参见李浩培：《条约法概论》，法律出版社2003年 版，第355页I万鄂湘等著：《国际条约法》，武汉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249页；在细菌战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诉讼一 审判决中，日本法官明确认为该规则是系对习惯国际法规则的确认。见判决书中文译本第3页。国际法院在其判决 中也多次确认了此点。 Maarten of InternationalLaw ②See andPracticeTreaty Review，1980。V01． Bos．Theory Interpretation，Netherland XXⅦ，P．136． 对《维也纳条约法公约》关于条约解释规则的再认识 299 比较的方法；根据所采用方法的效果，条约解释方法可分为限制解释与扩张解释。至于条约 解释的规则，根据一些学者的观点，其应该从这个角度上进行理解：条约解释是仅限于发现 约进行解释的时候，无论是考虑前者还是同时也考虑后者，我们把这样一种对条约解释的实 of 践称作条约解释的“规则”(rules 克的见解，作为条约解释的规则，只有很少的才可以成为条约解释的严格的法律基础，这其 中，就包括意图说(即条约解释的目的在于揭示缔约国缔结条约的意图)，其他一些对于条约 解释而言仅仅具有指引的效果(guide)。⑦显然，根据上述学者的观点，条约解释的方法与规 则是不能混为一同的，应该在严格区别的基础上使用。就条约解释的规则而言，其与条约解 释的理论学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实际上是从解释理论这个角度使用的。条约解释规则只 有三种，即意图、文本和目的。条约解释的方法则有很多种。笔者认为，这样一种区分是适 宜而有必要的，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条约法公约关于解释的具体规定。 二、条约解释的三种理论 条约解释的理论有三种，分别是意图说，文本说和目的与宗旨说。下面简单地对这三种 理论作些说明。 意图说认为，条约解释首要和唯一的目的就在于揭示缔约国缔结条约的意图。持此学 说的典型代表为劳特派特(Hersch 是，条约解释规则来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