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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组织与农地制度研究霸团弱 对我国农地产权制度的再分析 汪胜春 曾福生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410128) 摘要：本文回顾了新中国成立到现在以来我国农地产权制度变迁的过程，认为产权构成 复杂化与规则缺失之间的矛盾是现实中农地产权制度的症结所在，如何解决这一矛盾应成为 下一步改革和完善我国农地产权制度的目标；并在此基础上对规则的完善和权利的保障机制 进行了初步的探讨。 关键词：农地产权制度产权构成规则 我国现行农地产权制度是建立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基础之上的，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马列主义公 有制理论与中国农村政治、经济活动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尽管新中国成立几十年来，这种制度在实践 中经历着反反复复的变化，但其明显带有试图消灭剥削、维护公平的政治初衷特点的公有制大框架依 然没有改变。虽然现行的农地产权制度安排曾经对稳定中国农村社会，促进农业生产力的发展起到了 无可辩驳的作用，但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这种公有制本质的产权制度越来越显示出对市场经济 的不适应，从而制约了农村经济地进一步发展。 农地产权制度变迁的回顾 新中国成立后的农村改革正是从土地产权制度改革开始的。追寻几十年来土地产权制度改革的历 史，我们不难发现改革造就了一条这样的变迁轨迹：私有制——绝对公有制——私人权利增强的公 有制。 新中国成立初农地私有制的确立使得中国农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发展。这也让我们的国家看到 了聚集农业剩余来实现工业化的希望。而经典的社会主义农业改造理论，恰恰提倡消灭农民对土地的 剩余索取权来加快国家工业化。于是实现工业化的动机促成了私有制的消亡。而且对农民所私有土地 的剥夺变得异常的顺利和迅速。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国形成的农民土地私有权不是通过土地交易 而获得，而是通过参与由国家组织的社会政治运动，并由国家予以合法性认可而获得的。因此，领导 这场私有化运动的国家，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意志铸入了农民的私有产权。当国家意志改变的时候，农 民的私有制就必须改变(周其仁，2002)。 于是在接下来的实践中，社会主义改造顺利完成，绝对的公有制被确立了，国家的控制直接深入 到乡村社会的一切领域，农民的权利被简化到了极至。可以说，他们除了有在土地上劳动的权利之 外，失去了任何其他对土地进行诉求的权利。这种极度简化的产权制度安排减少了纠纷与混乱，却彻 底地失去了激励的功能。同时带来的是高昂的体制运行成本和调整功能的僵化。这种模式在为工业化 提供积累的同时，却使农村社会彻底地丧失了活力，严重损害了国家职能的正常发挥。虽然在这种绝 对公有制确立的20多年时间里，农民并不拥有制度变迁的谈判地位，甚至失去了退出的权利。但农 民依然掌握着自身的劳动能力，于是他们用消极怠工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当然农民从未放弃过为自己 4】3 赢得更多私人权利的机会，并且一直进行一些秘密的新产权安排的尝试。中央政府也曾在20世纪60 年代初进行了短期性的政策调整与安排，试图满足农民的一些要求。然而这些政策终究是不稳定的， 国家直接控制的动机依然没有改变，但至少国家已经开始意识到这种产权制度安排值得重新思考。 20世纪70年代末的土地产权改革运动，正是60年代初的那些短期政策与安排大规模的重演的 开始。国家实施新的规则以使新的产权制度能够稳定地发挥作用，于是家庭联产承包经营责任制确立 了。私人权利的增强与国家、集体权利的弱化使农民有了为自己劳动的机会，并且有了更多地占有自 己劳动剩余的权利，从而在很大程度上解放了被束缚的生产力，并促成了在改革后的几年内中国农村 经济的飞速发展。然而经过10来年的发展之后，从90年代初开始，这种产权制度在促进农村经济发 展上的作用越来越小，甚至开始制约经济发展的步伐。那么是什么原因促成了新制度的规模报酬如此 迅速的递减呢?下文将做出进一步的分析。 二、产权构成复杂化与规则的缺失 在市场经济发展的潮流中，我国的农地产权不断地被细分：由最初的两权分离，到后来的三权分 离以及在发达地区农村产生的土地股份制和新派生出来的土地抵押权。权利的细分一方面是适应市场 经济交易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