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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建议法律效力初探 马 荣 韩 俊 谢新竹 摘 要 司法建议作为人民法院审判职能的延伸，近年来在化解社会矛盾纠纷、提高社会管理水平方面 日益发挥着重要的影响力，已成为一项具有中国特色的司法制度。本文通过对司法建议概念、特征的分析以 及与相似制度的比较研究，认为司法建议在性质上虽然仍属建议类型，其法律效力相较于司法裁决应该是相 对柔性的，不应对实践中存在的全部司法建议一体赋予法律效力；但在创新社会管理、倡导能动司法的时代背 景下，对于预见防范型、改错纠正型的司法建议应赋予对被建议单位的法律约束力，并通过统一立法对司法建 议的法律效力和运行机制予 以规制 。 关键词 司法建议 ；法律效力；能动司法；社会管理创新 中图分类号 D9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8263(2012)06—0093—07 作者简介 马荣，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委 员会委员、研究室主任，三级 高级法官；韩俊 ，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研究室主任助理 ，四级高级法官；谢新竹，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研究室调 研科科长，四级高级法官 南京 210024 司法建议是人 民法院在审判工作 中，以预防 考察司法建议法律效力现实状况的基础上，思考 纠纷和犯罪的发生为 目的，针对案件中有关单位 司法建议的法律效力 “是什么”、“应否有”、“应否 和管理部门在制度上、工作上所存在的问题，建议 全部有”等问题，并从实然和应然两个角度对其 其健全规章制度，堵塞漏洞，进行科学管理，提出 实现机制予以探讨。 改进和完善管理工作的建议 。人 民法院开展司法 一 、 司法建议法律效力的现状考察 建议工作 由来 已久，司法建议 已成为一项具有 中国特色的司法制度。近年来，在社会管理创新 法律效力，从广义上理解，是指法律上的约束 的背景下 ，司法建议的作用进一步得以发挥，其规 力；从狭义上理解，是指法律具体的生效范围，分 范化、制度化建设 日益受到重视和关注。2007年 为时间效力、空间效力和对人的效力。本文仅从 3月，最高人民法院发出了 《关于进一步加强司法 广义角度对司法建议的法律效力进行探讨。有学 建议工作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司法服务 者进一步研究指出，“法律效力是指对其所指 向 的通知》，将司法建议定位为化解社会矛盾纠纷、 的人们的强制力，是法不可缺少的要素。” 依此， 提高社会管理水平 的审判职能延伸 ，将司法建议 法律效力即法律规则的强制性、约束力，其往往与 的功能提升到一个新的层面。但在司法实践中， 警察、监狱、法院等国家专政机器相联系。故在立 因有关司法建议法律效力的法律规定 尚付阙如， 法实践中，表述法律规则的内容时，制裁 (法律后 随着司法建议工作 的深入开展，法律效力这一 果)原则上是不允许省略的。 “如果法律规则 中 “瓶颈”问题愈加 凸显。基于此，本文拟从司法建 缺少法律后果，法律就不能发挥其激励功能和惩 议法律效力的界定为视角，在借鉴现有研究成果， 戒功能，从而失去了法律的严肃性和权威性”。 93 瀚京社会科学 21312年第6期 我 国现行法律 中，有关司法建议的规定限于 种弱强制力同样需要法律的保障，而不是不需要 《民事诉讼法》与 《行政诉讼法》中的两个条文，而 法律规制。 且仅适用于拒绝执行履行协助义务、拒绝履行判 在司法建议运行实践中，被建议单位对司法 决或裁定的情形。 《民事诉讼法》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