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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也研究物理―记黄克孙先生.doc
诗人,也研究物理―记黄克孙先生
二○一六年九月一日,黄克孙先生在美国去世,享年八十八岁。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悲痛―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盖棺定论,他首先是个诗人,其次才是物理学家。记得八年前,第一次访黄教授,他亲口对我说:“一百年后,若还有人记得我黄克孙的名字,一定是因为我写的诗及我的译诗。”说得多么坦荡自信。我把黄教授的话转告给一位物理学家,他不同意,他认为黄教授在物理学上的贡献,同样可以名垂史册。他的物理学著作包括:《统计力学》(Statistical Mechanics)、《夸克、轻子和规范场》(Quarks, Leptons and Gauge Fields)、《量子场论:从算符到路径积分》(Quantum Field Theory: From Operators to Path Integrals)和《自然的基本力:规范场的故事》(Fundamental Forces of Nature: The Story of Gauge Fields)。尤其第一本《统计力学》,是国际上标准的研究生统计力学教材。
二○一六年六七月间,他预感来日不多,寄来一本书稿《平居有所思》,涉及文学和物理的创作经验,可以说是他一生文学与科学两方面的总结。在最后的日子里,他仍然电邮不断,校对修改此书。八月中旬,我寄他两封电邮询问印刷前还有修订否,未见回音,心想不妙,即刻内部制作两本样书快递给他。几天后,收到黄克孙女儿的回邮:“我父亲身体不适,他让我代他回复。感谢你这么快就寄来了样本,他很喜欢,它为父亲在最后的时间里带来了舒心,他感觉自己的工作终于完成了。他要我一定转告,他为你感到骄傲,并感谢你能够在他最后的几年里为他带来这些美好的交往。”十天后,传来了黄先生去世的噩耗。他走前能看到这本书,也算是一种安慰。
我不知道像黄克孙这样的老人天底下还有多少,但像他这样学贯中西、游走科学与文艺之间的“两栖人”走一个少一个,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后大概也很少这样的人了。
由于工作上的关系,我和黄教授有些来往。他是一个很文艺的人,诗词书画音乐舞蹈,样样精通,但绝不多愁感伤。说话行事,干净利索,我们电邮来来回回,他总是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即可。二○一五年他病重在床,春节前夕,我电邮给他拜年,大年三十早上,看到他的回复:“去年移居波士顿。这里比较冷,昨天下了一场大雪,遍地白茫茫,真是瑞雪迎春!《梦雨录》后不常作诗。计有几篇,谨付上。”在我的印象中,这是唯一一封“流露情感”的电邮,而且还是借景抒情。他在附录的七言绝句八首《生平》中,第一首即写道:“尘封旧念别华年,镇日蹉跎老病边。有女殷勤长侍奉,回身拭泪感苍天。”《生平》八首,可谓黄教授的追忆似水年华,也令我联想到杜甫的《秋兴八首》。
黄教授晚年常来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高等研究所客座。南洋,成了他晚年的第二个家。我偶尔也会约了朋友去看他,和他吃饭聊天,每次总是受益良多。有一次问他最近在读什么书,他说在读基辛格的《论中国》、托马斯?匹克迪(Thomas Piketty)的《二十一世纪资本论》和陶德?霍夫曼的《内部间谍》。黄教授认为,史上最伟大的三位物理学家是:牛顿、麦克斯韦和爱因斯坦。问他对斯蒂芬?霍金的看法,黄教授说霍金被过度抬高了,是媒体把霍金炒成了这样,因为他的身体特征有新闻性。在谈到科学与宗教的关系时,黄教授说科学家讲的是逻辑,宗教家讲的是信仰。他说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故事:拿破仑曾问著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拉普拉斯,为何在他的书中一句也不提上帝。拉普拉斯明确地回答:“陛下,我不需要(上帝存在)那个假设。”拿破仑将这句回答告诉另一位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约瑟夫?拉格朗日,拉格朗日却说:“这是个好假设!它可以解释许多事情。”人类面对的问题,科学并不能(至少在现阶段)完全解释,这个时候宗教可以“帮一把”。
犹记二○一四年十月底,黄教授说他即将返美,问我是否有兴趣去维多利亚音乐厅,听一场室内乐演出:一对澳洲兄妹的双小提琴组合,曲目包括了巴赫和欣德米特。那场音乐会在十一月二日的下午,我随即买了三张票,还约了一位朋友同去。那天,黄教授穿了正式的西装,毫不马虎,可见老派人对“听音乐”这事的尊重。他对刚翻新的维多利亚音乐厅建筑很是赞美,演出前,我们逛了一会儿。之前,黄教授身体一向很好,言行及精神状态不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可是,那天黄教授显然有了些许龙钟之态,走了几分钟,即在中庭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说最近身体不适,回美国后要找自己的医生看看。现在想想,或许那就是一个预兆。听音乐时,黄教授兴致倒是很高,尽管他认为维多利亚音乐厅的音响效果并不理想。晚上,我们一起去新加坡国立大学的萃英阁就餐。饭桌上,老先生聊起傅聪、郎朗和李云迪。他认为“傅聪弹莫扎特实在好,郎朗弹莫扎特就不行了,他也有自知之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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