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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战争对古希腊国际法发展的促进作用 曾鼎忠 刘 军 摘 要：战争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但也从诸多方面促 代。希腊各国即使是在自己的鼎盛时期，其疆域也是很小的：福 进人类社会的发展，包括国际法的发展。古希腊历史上，长 基达包括22个城邦，总面积不过1650平方公里，阿尔戈斯的面 期争战不断，大大推动了其国际法的发展。在国际法主体、 积为1440平方公里。这也决定了无论它们之间如何内讧，无疑 国家、主权、国际争端解决、同盟等方面，都发展出了许多规 仍具有国籍认同感。显而易见，希腊人从一开始正式把单个的 城邦或城邦联盟看作国际法主体，却认为非希腊人是蛮族。但 则。 由于战争所引起的相当严峻的政治现实，对波斯(和其它某些 关键词：战争；古希腊；国际法；促进 国家)只好例外。承认城邦(人民)是国际法主体还使主权的行 中图分类号：DF90 文献标识码：A 使有了确定的形式：一切对外交往均以公民自己和公民大会的 文章编号：1001—490X(2004)10—252—03 名义进行。在希腊各国的鼎盛时期，公民大会始终被认为是对 作 者：湖南农业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湖南，长沙， 外交往方面的最高机关，由公民大会任命使节，在使节结束使命 410128 时接受他们的报告，宣战和缔结和约。当然除公民大会外，根据 城邦里的实际力量对比情况，这些事务还由其他某些机关—— 古代希腊有着较为发达的国际法实践，在促进古希腊国际 集体制机关，如雅典的执政官委员会，或个别公职人员，如统帅、 法产生与发展的各种因素中，频繁的内外战争是一极为重要的 执政官、监察官管辖，而在斯巴达，则由国王们主管。公元前 因素。古代唯物主义大师以弗所的赫拉克利特(Herakleitos of 480年，阿尔哥斯人与斯巴达人双方使者谈判时，斯巴达使者即 Ephesus约公元前540一前481／470)宣称，“战争是万物之父，它 表示关于缔约的事情，需要提交他们的人民大会去裁决。④ 使某些人沦为奴隶，某些人变成自由民。”“我们须知道战争对 2、对国家主权的影响。对诸神共同膜拜的宗教观念把所有 所有人都是共同的，而斗争就是正义，所有的事物通过斗争和必 的希腊人团结在一起，所以，希腊各国形式上都被看作相互平等 须性产生。”①赫氏对战争的推崇与肯定，用之于国际法的产生 的、独立的主权国家。一般而言，小国被大国打败并占领，很可 与发展，是颇中肯的。希腊历史上战争不断，从《荷马史诗》中 能失去独立，如雅典就灭亡了弥罗斯。但大国(城邦)之间，尽 所传载的特洛伊战争到希波战争再到伯罗奔尼撒战争，最后到 管经常发生战争，主权与邦国都是不灭的。无论是伯罗奔尼撒 城邦危机阶段中的城邦混战，连绵不断的战争促使希腊发展了 战争之前还是之后，都遵循这一原则。这大概是大邦难以被彻 水平较高的战争与和平法、同盟法等，大大促进了古希腊国际法 底征服的缘故，因为如若未能征服，反而会使战败方同仇敌忾， 的发展。 胜负难料。但是，频繁的战争使希腊世界存在着一些城邦对另 一 些城邦的多种形式的法律限制。当时认为，自愿承担的义务 一 影响国际法的主体与国家主权原则 并不妨害人民的自由与尊严，尽管对他们有一定时间的限制，他 1．对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