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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锅能用多久.doc
一口锅能用多久
我家住在辽西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屯里。一年四季的时节变幻中,我总是对一口锅有着特殊的情感。那口锅就安在我家的堂屋里。我总觉得,我的饥饱,我的冷暖,都和那口锅有着密切的关系,都是那口锅给的。整天在堂屋里来来回回地走过,总想跟那口锅说说话,唠唠嗑。有时,我会趁母亲不在,悄悄地把锅上的锅盖揭起来,从锅沿儿到锅帮儿,再到锅底儿,都好好看看,好好地过个眼瘾。然后,使劲使劲地探着鼻子,贪婪地闻一闻那熟悉的锅香。那飘香的味道,真让我舍不得再盖上手中的锅盖。
在奶奶的故事里,我知道了我爷爷的爷爷在闯关东的时候,肩上挑着的,就有一口锅。在我们那个山屯里,我爷爷的爷爷撂下了“吱吱”作响的担子,把那口锅安在了他自己搭建的小土房里。安上了那口锅,我爷爷的爷爷就在山屯里搭起了灶火,就有了炕的温暖,就有了家的温暖,山屯里就升起了一股新鲜的炊烟,夜里就有一扇新窗忽闪着油灯的光亮,就有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悄悄话唠着。唠着唠着,就有了我爷爷的父亲和我爷爷的叔叔们接连不断的“呱呱”声。
山屯里,男人要是有一口锅,并一直能够烧热它,就会拥有许多希望,就可实现许多梦想。也许,锅就是幸福的通行证,就是家的牵线源。姚太爷光棍儿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有一口锅安在小土房里。姚太爷天天用最好的山柴烧着它。烧锅的烟气升起来,总在山屯里添上一种男人的味道。那种味道,散发了多少年仍在袅袅地弥漫着。山屯人望着姚太爷房顶上腾腾的烟气,闻着姚太爷家飘过来的味道,都会默默地发出一声叹息。
终于,年轻的姚太奶,从很远很远的闺房里,就闻到了姚太爷烧出来的味道。姚太奶带着她的梳妆匣子,循着这种味道而来。当姚太奶走进姚太爷的小土房时,姚太爷只会瞅着堂屋里的那口锅脸红。他知道,他的屋子里除了一铺炕,再也没啥可看的了。姚太奶操着山外的口音说,你天天知道把锅烧热,就肯定是个热心肠,有过日子的心,这比有啥都强。从此,姚太爷家的炊烟,就添进了新的味道,就有了女人芬芳的乳香。
在山屯人的眼里,锅应该总是热着的,至少一天三遍热起来。锅热着,宅屋的炕头才热着,家才温暖着。让锅热着,就要有足够的柴烧。于是,家家的大人和小孩都要为柴而奔忙,柴垛成了山屯人过日子上心不上心的标志。山屯人家的房前屋后,有各式各样的柴垛。有叶的柴,干枝的柴,木棒的柴,疙瘩的柴。有叶的柴是秋天割的,干枝的柴是冬天砍的,木棒的柴是放树时留的,疙瘩的柴是发水时捡的。有些柴是当年烧的,有些柴是隔年烧的。
一口锅,让勤快人总有劳作的理由;一口锅,让懒汉虫没有了逃避的借口。站在山屯屯口的大柳树下,总能看见一把把的镰刀,在大人小孩的手里拿着。有一口锅牵挂着,要强的孩子们铆足力气把山柴割成捆。湿沉的柴捆压红了孩子们单薄的肩膀。可孩子们的心里,一直相互较着劲。不多久,孩子们就会在各自的宅院里,垛起属于他们自己的柴垛。在扛柴捆的行走中,孩子们的脚板厚起来,腰板硬起来,家的意识强起来。有了这样的孩子,将来,山屯里就会有一口口的新锅热起来。
秋末冬初,山屯人就背着花篓等在树林里。那是在等着落叶的声音。山屯人喜欢落叶的声音。落叶的声音“沙沙”的,汇在一起就是音乐碟片的海洋。人们一麻袋一麻袋地把落叶的碟片运到宅院里。这些碟片,一定会在锅底下,放出“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的熊熊乐曲来。山屯人,不会浪费任何资源,所有的资源,都是过日子的一种财富。夏天发大水的时候,河套里就会出现一个一个的石堆。那是人们把被山洪冲下来的石头捡起来,留着搬回家里砌猪圈、砌菜园啥的。为了补给烧柴的不足,人们把山坡上的牛粪捡回来,晾成一块块的烧炭。
把锅烧热,似乎很容易,但是把锅烧到一定的火候,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煮饭要烧煮饭的火,焖饭要烧焖饭的火,炖菜要烧炖菜的火,炒菜要烧炒菜的火。烧不同的火要添不同量的柴,甚至添不同品质的柴。火候的需要,山屯人家那有叶和没叶的柴,就被派上了不同的用场。我想,烧火的人,一定要与他烧着的锅有一种特殊的默契。有了这种默契,手中的柴才该添时就添,烧着的锅才该热时就热。屯东头的井礼二爷善于与锅交流,因此能做出一手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屯里人哪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要找井礼二爷去做菜。
山屯的孩子们,想在将来有一口锅烧,就要先练好烧火的基本功。坐在灶前,看着锅下的火势,听着锅上的声息,就能把手中的柴量掌握好。孩子们知道,添柴的量,是火苗该旺时就旺、该弱时就弱的关键所在。忘记了观火势,忘记了听声音,就会出差错,就会挨骂,甚至挨打。精神不集中,火就会灭。添把柴,趴下使劲吹,“呼”的一下着了,火苗从灶坑口蹿出老远,把烧火的孩子,一下燎个头发焦糊。要是个女孩,摸着焦煳的头发,非哭个小半天不可。哭完了,下次烧火时,就再也不敢精神溜号了。
其实,把锅烧热也很不容易。柴要干,烟道要通畅。柴不干,烟道不通畅,火苗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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