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原创力文档(book118)网站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 2、本站所有内容均由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本站不对文档的完整性、权威性及其观点立场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或承诺!文档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自己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退款、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查看《如何避免下载的几个坑》。如果您已付费下载过本站文档,您可以点击 这里二次下载。
- 3、如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版权申诉”(推荐),也可以打举报电话:400-050-0827(电话支持时间:9:00-18:30)。
- 4、该文档为VIP文档,如果想要下载,成为VIP会员后,下载免费。
- 5、成为VIP后,下载本文档将扣除1次下载权益。下载后,不支持退款、换文档。如有疑问请联系我们。
- 6、成为VIP后,您将拥有八大权益,权益包括:VIP文档下载权益、阅读免打扰、文档格式转换、高级专利检索、专属身份标志、高级客服、多端互通、版权登记。
- 7、VIP文档为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每下载1次, 网站将根据用户上传文档的质量评分、类型等,对文档贡献者给予高额补贴、流量扶持。如果你也想贡献VIP文档。上传文档
查看更多
有风掠过田野(外一篇).doc
有风掠过田野(外一篇)
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注意她,想要接近她,是在回老家的路上。这是我第六次骑车,穿梭在城市和农村的道路上。我在早晨进入了她,在傍晚又温习。
这条路北至杭州,南至绍兴,是整个江南水乡的一个部分。它像一条带子,纵横在房舍、河流、山脊之间。它连接了太多的稻田,田野里稻子黄绿夹杂,空气中浮动着沉稳和凉的风。
秋天就快完了。
田里的稻子离我很远,泥土也很远。远远望去,几个老人弯腰在做活。早晨初露的稻叶上,水珠正缓缓地翻滚她的梦境。十月的阳光,在最后的露水里,折射出劳动者惯常的姿势。微弱、迟钝的劳动声,打磨着凉风习习的上午时光。
时间很短。
现在,我想着家里的那块地,从来没有这样地情绪过:她肯定阴沉着脸,或者在荒草中哭泣。没有人再记得她了,一年一年。
十年前,我知道她在椅子湾,在椅子湾水库坝下面。那时,我还很小。我能够清晰地指认出她具体在哪一块,种了什么。父亲担了箩筐,我背着锄子,我们一前一后去椅子湾锄草、施肥。
蜻蜓是一架架小飞机,在空中舞蹈;蟋蟀在草丛里,旁若无人地拉小提琴:还有青蛙、蚱蜢甚至老鼠、蛇、坟堆。有太多的伙伴,有太多的乐趣:重复、纯粹、简单。有一年,父亲变魔术似的把那块六十多平方米的地,变成了一亩水田。在那一年,我的双腿插进了秋天,第一次看到了小手指头那么大的蚯蚓。落日下的余光,眷顾我们疲累的身影。那些目光审视下的谷子,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
我们都说,这块地太烂了,太烂,没一点用处。第二年,父亲又把它划分成几块地。
这块地种过玉米,引来许多的蝗虫:种过花生,我和父亲一起想办法治理鼠灾。那些没有被毁坏的花生,成为邻里共有的食物,在暗的夜里成为劳动最后的快乐。这块地还长茄子、四季豆等等,为我们一家人一天的活动提供能量。有几次,大概是在清明,我看到一些人挑着担子,来到杂草纷乱的坟堆前祭奠祖宗。男人锄草女人端菜,他们在这个时节手脚利落地处理杂物,为先人拂去沙尘、阻隔和烦扰。
我蹲在湖边钓鱼、枯坐。湖水澄澈得像一面镜子。钓竿在飞舞的红蜻蜓中,提提落落。身边放着一个蚯蚓盒子以及塑料袋子,里面盛着“尖嘴佬”。这种鱼和我家后面那个池塘里的尖嘴佬不一样,它们更傻。我同情于它们丧失了机灵的秉性,不那么喜欢它们。
一个下午,大约能钓上一碗小鱼。
表哥家就在椅子湾,他从家里一望,看到我在钓鱼也跑来了。他问的第一句话总是:有没有?然后,和我安静地面对湖面。一次,我们的鱼线缠在了池边草丛里。父亲帮我们解结,提出来一看,鱼钩上居然挂着一条不小的尖嘴佬。
十六岁搬家进城后,我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能够摸到的越来越少。期间听说那块地和别人家的地换了,一户人家在那里造了房子,把她推平改为园子。我家的地转到了青子山上: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就再没有背上锄子经过章家、馒头山走向椅子湾。很久。
现在我突然记起这些,并且难以入眠。是什么东西苏醒了吗?风成了记忆的发酵物,一阵阵地翻动记忆。
窗前花影不时地蹿动。
别人的地方
椅子湾是一个小小的盆地,四面的山峦像一把低低的椅子,人们有时也把它叫作“猪场”。那儿有一个碧绿的湖,有鱼,有竹林,有画眉鸟,有昆虫野兽。那儿,不是我的村庄;那儿,住着我的姑妈。
去椅子湾有两条路可走,如果你是有急事去找人,那么就沿着公路直走;如果你想去那里看人,纯粹是走走,就过山路。山脚下分布着的是章家、新屋、馒头山、椅子湾。我碰到过居住在那儿的每一个人。他们要不拖着几竿竹子,要不提着篮子拎着水桶,走在小路上,像是在等我似的。
你去哪儿?
我到椅子湾去。
哦,是去你姑妈家吧?
这样的声音,听上去很亲切,有一种青草味道。
椅子湾人的生活显得很忙碌,他们种地、砍柴、养猪、去竹林、挖井打水,是四海无闲田的那种感觉。
那条赤裸着的黄泥路,牙齿锋利,一再地扎痛了我的脚底和记忆:它穿越了一些人一生的光阴。
姑妈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拿着一张席子在水库里刷洗,我和表哥在水库边钓鱼。水波轻轻地晃动,向四周散射。时不时泛起刹那的光亮。天空晴朗。埠头的捶衣声,空旷脆亮。这是留存很多年的一个空间组合,定格成一张简单的水彩画。姑妈的姿势常常是半弯着腰,在埠头是这样,摸我脑袋时也是这样。
姑妈每天在猪圈里要花费好些时间,她把割来的番薯藤整理干净,再弄些糠伴在食物里,就拐暗黑的猪舍去了。我听见她在猪舍里说了几句话,一些东西落了地。于是,动物们很安静地食宿起来,一股草味从声音里传来,那种有急有缓的咀嚼声,听起来很安全,温温软软的。我从没听到过比这更安静、好听的声音了。
猪舍外面是一个葡萄架,手腕粗的两株葡萄树攀援在长方形架子上,几只小鸡在树荫下迈着方步,咯咯叫。十月,
文档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