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章偏误及篇章教学研究综述① - 对外汉语研究中心.pdf

篇章偏误及篇章教学研究综述① 陈 晨 提要对留学生的汉语篇章偏误研究及篇章教学研究 已成为我国对外汉语教学界日益关注的热点和难点问题。本 文对近二十年来的中国对外汉语教学界对留学生的篇章偏误 的研究及篇章教学的研究状况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梳理、总结 和评述，旨在为步入新世纪的对外汉语篇章教学和研究提供 一定的参考。 1 留学生汉语篇章偏误研究综述 1.120世纪90年代以前——汉语中介语篇章偏误研究的空 白期 我国对外汉语教学界运用偏误分析理论对汉语中介语的研究 始于1984年。这一年，鲁健骥在 《语言教学与研究》上发表了 《中介语理论与外国人学习汉语的语音偏误分析》一文，引起了 对外汉语教学界的重视。此后，许多学者开始运用偏误分析理论 对汉语中介语句法层面语音、词汇、语法的偏误进行了细致、深 ①本文的研究材料来自于目前国内已公开发表的对外汉语教学各种专业杂志、 专著和论文集上的相关文章，本文所收录的文章发表的时间截止到2000年10月。 入的研究，写出了大量论文，取得了一批成果。但令人遗憾的 是，这一时期，对汉语中介语超单句结构的语篇层面的偏误分析 还是无人问津。虽然，我国语言学界早在70年代末就有人开始 介绍篇章语言学的理论 （或称 “话语分析”理论），到80年代末 已发表了近百篇有关篇章语言学方面的论文，但这一切对对外汉 语教学界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的，运用篇章语言学理论对汉语 中介语中的偏误进行分析、研究基本上处于空白阶段。笔者认 为，这种情况恐怕与我国语言学界长期以来只重字、词、句而忽 视对超句结构 （篇章）的语法研究传统有很大关系。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对外汉语教学界在这一时期虽然对于学 生汉语中介语中的篇章偏误未进行具体的分析、研究，但对这一 语言现象的发现是较早的，对这一问题的关注也是由来已久的。 早在几十年前，许多对外汉语教师在教学实践中就发现学生在运 用汉语时常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在学过一段时间的语音、词 汇、语法之后，说或写单个句子时可以基本无误，可是如果让他 们连续说或者写几个句子做成段表达时，便话不连贯，语无伦 次。因此，早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重视培养学生的成段表达 能力就被列为对外汉语教学 （尤其是中高级阶段）的基本任务之 一。一些教师相继发表文章表示对此问题的重视 （参见刘镰力 1980，李玉敬、孙瑞珍1980等）。当时，对此问题从理论上阐述 得最为深入的是1984年杨石泉发表的 《话语分析与对外汉语教 学》一文。他在文中指出： “我们过多地注意了句型的训练、单 个句子的分析，而对句际关系、句子在连续表达中的作用与变 化、语段 （句群）的结构分析等重视不够，满足于句子正确，意 思能懂。致使学生在语法阶段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徘徊不前，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杨石泉，1984)他在文中还谈到 了引入话语分析理论对对外汉语教学的作用及意义： “话语分析 学研究话语的结构，解释话语的连贯性，十分切合对外汉语教学 的要求。对于话语分析的精华，我们不妨采取 ‘拿来主义’，用 以改造我们的教学。虽不敢期望整个教学面目一新，至少会使成 段表达的训练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使之更富有成效。”(杨石 泉，1984) 令人遗憾的是，对外汉语教学界虽然早在七八十年代有不少 学者对汉语中介语在语篇层面上出现的问题有所关注并且也有学 者提出要运用篇章分析 （或称话语分析）的理论和方法来研究和 解决这一问题，但在其后的近十年时间里几乎未有相关的研究文 章出现。可以说，我们对于汉语中介语篇章层面的研究是滞后于 对外汉语教学的要求的。 1.290年代初至今——汉语中介语篇章偏误研究的起步 阶段 1.2.1对汉语中介语的篇章偏误分析在理论上的定位 如上所述，90年代前对汉语中介语的偏误分析基本上停留 在语音、词汇、语法等中介语的静态层面，对语篇、语境和语用 等动态层面的中介语的偏误分析基本没有涉及。这与长期以来中 介语理论对于偏误的认识有一个从不成熟到逐渐成熟的过程，即 仅从形式正确的标准判断其是否掌握到从包括句法、语篇、语 境、语用等各方面的标准去判断其是否掌握有着直接的关系。 随着中介语理论对偏误的认识逐渐成熟，我国学者也注意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