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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汉字形体流变谱系 口党怀兴 古文字谱系疏证 黄德宽著，商务印书馆，2007 国内对汉字发展史进行研究的大的学术团队有二：其一是由北京师范大学王宁先生 统领的团队，以王宁先生汉字构成模式理论为指导，完成了近20本断代汉字构形系统研 究学位论文。如已经出版的“汉字构形史丛书”之 《甲古文字构形系统研究》、《春秋金 文构形系统研究》、《战国东方五国文字构形系统研究》、《东汉碑隶构形系统研究》、《魏 晋行书构形系统研究》、《隋唐五代碑志楷书构形系统研究》、《宋代雕板楷书构形系统研 究》、《云居寺明刻石经文字构形研究》等，为学界所重视。其二是由安徽大学黄德宽先 生统领的团队，黄德宽先生以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 “九五”重点项目“商周秦汉汉字发 展谱系研究”为阵地，组织课题组成员历经八年细致而艰苦的爬梳整理与细心研究，课 题在2005年得以全面完成，其最终成果煌煌四册的《古文字谱系疏证》也已由商务印书 馆出版o[1]《古文字谱系疏证》(以下简称《疏证》)的出版，对于文字学界来说，是一件 很有意义的事情，可以预想，其将对中国文字学今后的研究产生深远影响。 一 、 构建了广义的古文字发展谱系 众所周知，汉字是世界上历史悠久且沿用至今的自源文字体系。目前的考古发现已经 证明，至少在殷商时的甲骨文，汉字已经发展成为体系成熟的文字。此后几千年，汉字体 系不断发展完善，沿用至今，很多学者就汉字的发展沿革作过尝试性的探索。《说文解字· 叙》：“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字者，言孳乳 而浸多也。”“其建首也，立一为端，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同条牵属，共理相贯。杂而不 越，据形系联。引而申之，以究万原。”虽然说许慎在 《说文解字》中建立部首的意图是想 要创建一些基本的符号来统摄所有的汉字，但是这些做法实际上并没完全成功。但这一发 (1]黄德宽：《古文字谱系疏证》，商务印书馆，2007。 ∞l 中国图书评论ch_naBookR eW I 明，却开启了汉字字原学研究的端绪[2 J(126—128页)。从唐以来，我们看到很多以研究说文 部首为对象的著作，如李腾 《说文字原》、释梦瑛 《偏旁字原》、周伯琦 《说文字原》等。 虽说这些著作的研究对象主要是说文的部首，但是他们的研究视野已经超出了说文部首的 范围。如郑樵 《六书略》的 “子母相从”说，实际上就是对汉字发展谱系的探讨。宋末元 初戴侗的《六书故》更为缜密地发挥了郑樵的理论，在字原研究上取得了新的进展。清代 学者在这方面的尝试取得突破I生的进展，如戴震认为 “今作谐声表，若尽取而列之，使以 声相统，条贯而下，如谱系，则亦必传之绝作也。”后来段玉裁制作了 《说文》谐声表谱。 从汉字发展演变的角度来看，实际上是对字原的探讨L2j。 甲骨文发现以来，使人们看到了说文小篆以前的古文字形体，许多学者试图以甲骨 文为源头而梳理汉字演变的序列。唐兰先生在 《古文字导论》中说：“考证言语字的历 史，除一般的规律外，还应注意每个字的历史，详考其发生和演变。这种工作有时虽因 材料的不够而感到困难，……但假如每个字找出较详细的历史，则真确的认识，将会增 加可信的程度，而虚诬的论断，也无由隐匿”[3](254—255页)。但是那时，古文字研究的 各个阶段发展并不平衡，许多汉字的具体发展环节还不能够完全理清楚。所以唐先生意 愿在当时是无法实现的。随着古文字材料的不断发现，目前，许多文字的演变环节已经 基本研究清楚了，所以整理研究汉字演变的谱系就成了当代学者必须完成的汉字研究的 重要任务。黄德宽教授主持的 “商周秦汉汉字发展谱系研究”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提出 的。所以其对中国文字学研究的重大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疏证》通过对古文字的全面梳理，构建了广义的古文字发展谱系。《疏证》通过对先 秦古文字形、音、义三方面的系联研究，逐步寻找到了存在于先秦古文字的一个个有亲缘 关系的谱系。在系联这一谱系时，并能抓住 “音”这一汉字发展演变的关键纽带，因此在 系联时坚持以“音”系联的原则：先以 “声”(形声字的声符)系联成各形声谱系 (声系)， 各形声谱系内的文字则分层次排列，以体现形体结构逐步形成的内在逻辑关系，然后再按 古音廿二部编列各声系，各部所属诸声系，按古音十九纽次序排列，这样，从宏观上构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