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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外国文学出版乱象丛生的背后 口柳逊 曾几何时，国内的翻译图书，尤其 莠不齐，导致图书质量无法保证。 68 外国文学的翻译出版，是人民文学出版 作为国内外国文学出版的重镇，上 社(曾用外国文学出版社的副牌)、上 世纪八九十年代，人民文学出版社、上 海译文出版社、译林出版社三足鼎立的 海译文出版社集中了一大批国内一流的 天下。然而，进入上世纪90年代，随 人才，他们往往既是优秀的编辑，又是 着出版行业进入市场，激烈的图书市场 优秀的翻译家，将外国文学的译介视为 竞争无形中打破了原先的专业化分工， 终生的事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一 不少出版社纷纷涉足外国文学的翻译出 丝不苟，编辑、翻译、出版了一大批外 版领域，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外国文 国文学经典名著和现当代外国文学精 学出版的多元化格局的形成，为读者提 品，比如，以翻译俄苏文学闻名的辛未 供了更多的阅读选择；但另一方面，也 艾、冯春、戴骢，以翻译英美文学著称 产生了不少负面效应，尤其是近年来， 的祝庆英、荣如德、吴劳，以翻译泰戈 可以说乱象丛生也不为过，已经严重扰 尔享誉海内外的吴岩，以翻译法国文学 乱了外国文学图书市场的竞争秩序和环 见长的王道乾、周克希，等等，他们留 境，是到了有关主管部门痛下决心、解 下的不少译本至今脍炙人口，让出版社 决问题的时候了。 受惠，也让一代又一代的读者从中 这些乱象主要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受益。 一、准入门槛低，从业人员素质良 然而，随着各地不少出版社竞相进 书 界 观 察 人翻译出版领域，加之没有明确的准入 如果说准入门槛低、从业人员素质 门槛和从业人员的执业要求，出现了一 良莠不齐导致的翻译图书质量下降，是 69 些令人忧虑、甚至让人哭笑不得的现 内生性的疾病，那么，7公然的抄袭剽 象。有的出版社连合格的英语编辑都没 窃，就是依附、寄生在外国文学图书市 有，遑论拥有满足不同类别要求的多语 场混然失序这一无良环境中的毒瘤。 种编辑，而像译文社那样具备融优秀的 前些年，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笼的一 编辑与翻译家于一体的拔尖人才更无疑 套“诺贝尔文学奖文集”在业界激起了 于天方夜谭。由于编辑的外语水平缺 一场轩然大波。这套皇皇26卷本的文 失，文化素养匮乏，自然就对选题的判 集蔚为大观，26部作品涉及12种外 断、译稿的编辑加工力不从心，或者干 语，译者署名竟然全是“李斯等译”， 脆撒手不管，外包给资质低劣的工作 换句话说，26部作品可能就是“李斯” 室、文化公司，结果导致了图书质量的 一个人翻译的。虽然现代中国自五四之 严重下降，于是，诸如把蒋介石翻译成 后涌现了朱生豪、傅雷等杰出的翻译大 “常凯申”，把穆罕默德翻译成“马哈 家，但精通12门外语的翻译家，可谓 德”等笑话层出不穷，既令人瞠目结 史无前例，闻所未闻，这让业内人士目 舌，也不足为怪了。 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二、抄袭剽窃之风，败坏业界 资深翻译出版家李景端率先举起了 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