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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民商法理论与审判实务研究 作品内容商品化权刍议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中级人民法院马 卿 一、商品化权问题的产生及其原因 自20世纪30年代美国迪斯尼公司KAY KAMEN专门对文学作品插图中的人物和迪 斯尼卡通人物所进行的二次商业性开发，作品内容商品化现象即开始以有组织的形式出现 了。为确保这一情况下相关权利人的权益不被非法侵夺，西方法学界创立了“角色权” (Iu曲tSin “sAzAE”案件。原告漫画家诉被告旅客汽车运输公司在汽车上描绘其美术作品《sAzAE 夫人》中的主人公头像，并要求赔偿损失3672万日元。这一案件使人们认识到，以版权 法理处理因作品内容被商业化使用而引发的侵权纠纷已有不足。因为，由作品角色(漫 画、人物、卡通形象等)被复制于某些商品上而导致版权侵权这一问题，不难引发出一系 列的联想。诸如，假定使用人并不使用作品的主体内容，也不在作品内容的意义上使用作 品的角色或角色形象，而只是使用作品中的人物名称或某些文句、段落和虚拟的场景等， 那么，这种局部的甚至是断章取义的使用，是否也侵犯了版权人的版权呢?如果是侵权， 究竟是侵犯的何种权利呢?也许有人会认为，作品是一个整体，凡未经版权人许可使用该 作品，不管是整体意义上的使用，还是局部的使用，均可以侵权论之。这样的判定方法， 看似一劳永逸，实则大有问题。这里涉及到一个受保护对象的版权属性问题。依版权法 理，作品的局部内容只有构成了独立且实质的意义，同时还要达到一定的表达和表示程 度，才可以得到版权的保护。我国法律对此的要求是，作品应具有“独创性”。美国版权 法则认定：“只有其中具有版权性的组成部分，才应当能够得到版权保护。”这表明，作品 中的某些因素，如果达不到版权保护所要求的特定性和程度，则无法得到版权法的保护， 至少是无法得到充分的保护。如果说类似“刚zAE夫人”这样的漫画形象，因其具备了 鲜明的表象特征，决定着整部作品的实质内容，与整部作品无法分离，因而对整部作品的 版权保护自然地延及于作品中的这一核心角色的话，那么，在其他一些场合，情况就未必 如此了。比如在“007”系列的影视作品中，有一句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电影台词 “B0nd，J锄esB0nd!”，设若有人以这句台词做广告用语或其他商业用途，借此博得公众 的关注，那么，“007”电影系列的制片人可否以版权法理向其主张权利呢?或者说，版权 局部呢?显然不行。因为，版权法所保护的是作品独特的表达方法，至于这种表达方式下 Bond” 蕴含着多少丰富的思想内容，版权法理并不涉及。而以表达方式论，“Bond，J锄es 没；舒任何独特的成分，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叫“J锄esB0nd”，而且“B0nd，J咖es 六、知识产权篇 629 BOnd”这样的自我介绍，完全可以离开“007”系列而出现在任何一个与紧张刺激、间谍 Band”根本无法印证或 故事毫无关系的公众或私人的场合。因此，单纯的“B0nd，J锄es 依从于作品的版权性，除非有别的途径，否则单在版权领域内那些在整部作品的背景下而 知名，但其表达形式不能特定化或惟一化，进而当他们被从整部作品中抽取出来时，其版 权性显著减弱了的“詹姆斯·邦德”们，是很难单凭版权之刃去抵御那些事实上心存恶意 的侵权者们的。这些人可以在版权法理的缝隙间，自得地悠哉游哉亦或无所顾忌。详查之 下即不难发现，借作品内容进行商业化运作，其意并不在作品本身，而在乎利用作品去达 到作品意义之外的商业目的。其运作模式实则是利用作品的影响力，发掘公众的想象力， 进而培育其商品或服务的亲和力。这一运作程序与版权侵权所要求的客观形式，是难以对 应的。所以，上述日本法院在审理掣亿AE一案时，并未完全引据版权法理，而是指出对 SAzAE主人公形象的使用，“超越了语言所表达的题目和情节，也超越了某特定场景中特 定出场人物的面部表情，头部方向、身体动作等”①，角色“可以使人看出是连载漫画中 出场人物的容貌、姿态、性格等的表现。”②这足以表明，此案的主审法官在版权法理之外 另有思路，而这种思路恰好印证了上世纪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