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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2010年第7期 孙占林：自然方位属性对左右尊卑的影响 自然方位属性对左右尊卑的影Ⅱ向 别、占林 摘要：古人自然方位尊卑的主要特征是崇阳。在君位之下，现实世界的朝堂礼仪 场景以东为尊；神灵世界和室内场景以西为尊；在面位过滤的作用下，自然方位的阴阳 因素投射是形成左右尊牟的基础，自身位的性质是影响左右尊卑意义演变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自然方位；面位；配位；左右；尊卑 作者简介：孙占林，上海中国中学校长 (上海200233) 一、引 言 关于尊左尊右孰是孰非的争论由来已久，古今皆然。今人的结论，大致有这么四类： (1)古代左尊和右尊的文化习俗都是普遍存在的，它是历时变化在共时平面上的反映，不 足为奇①。或者说，这种尊卑意识的转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人的睿智，这是一种灵活变通 的观物态度㈤。(2)先秦时期尚左、尚右观念错杂流行，后发展为普遍流行的尚右观念④。因此， 尊右是汉民族文化中的一条主线，古今一致，贯穿在各个方面。尊左是一种有条件的偏离现 象Ⅷ。(3)秦朝军功爵是尊右，秦朝官制是尊左，以官制中的事例来论证官制中的尊卑更为贴 切@。(4)从阴阳观念出发，中国古人尊左卑右；从权力崇拜出发，中国古人尊右卑左@。 这些研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一般不涉及面位和特定场景中的配位格局，也不分析左右 的性质特点，仅就字面上的带有“左右”的例句进行比较分析。本文拟从ca然位、面位、配位 和自身位等几个不同角度对左右尊卑中的自然方位投射的影响做一些分析研究，以求得到一些比 较接近实际的解释。 二、自然位 ca然位指带有特定文化属性的自然方位。本文中的自然方位一般指东南西北；文化属性包含 的内容很多，为分析研究方便起见，可以粗略地分为两种类型：一是不带有明显尊卑意味的属 收稿日期：2010-03-03 ①杨豪：《我国古代尊右卑左制俗与衣著左右衽》，《岭南文史2003年第1期；李斌：《古代“左右”与“尊卑”关系 考据》，《现代语文》2007年第4期。 ⑦梁宁森：《方位座次中的文化含义》，《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年第3期。 @张景贤：《中国古代的尚左与尚右观念，《历史教学》2000年第9期。 ④王希杰：《就左和右说语言和文化关系的复杂性》，《新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2期。 ⑤姚国旺：《秦朝官制尊左卑右考》，《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年第2期。 ⑥谭学纯：《“左、右／东、西”：尊卑意识及其文化蕴含》，《社会科学战线)1994年第5期。 177 社会科学2010年第7期 孙占林：自然方位属性对左右尊卑的影响 性，如阴阳、五行、吉凶等；二是有明显尊卑意义的身份属性，这在配位系统中体现最为明确， 如君王坐北朝南，臣民立南朝北，宾左主右等等。 我们在分析自然位对左右的投射作用时，强调的文化属性一般指的是前者。自然位的书面表 现形式为：东、南、西、北或X方、X边、X侧。 三、面 位 面位指的是以自己的视点方向为基准的朝向方位。面位在书面的表现形式为：X面、X向 (乡)。面位由基础位和朝向位构成。基础位是对象自身所处的自然方位，朝向位是对象面部视 点所对应的自然方位。基础位和朝向位在具体的自然方位上相反。面位规定了左右所投射的具体 自然方位，是判断左右尊卑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在面位研究中，重要的关注点有二个：北面位和 面位相对。 I一)北面位 君臣位南北面是古代礼仪的固定格式。在行文中，常用的是北面位，很多情况下，即便不注 明面位，也往往都是北面位。北面位的确认，对正确理解左右的尊卑意义极其重要。 I、堂礼 《礼记·檀弓下》：“‘北面再拜稽首’者，辞毕，乃稽首谢过受谏也。‘北面’者，在堂礼 也。故《乡饮酒礼》宾主皆北面拜。”《仪礼·特性馈食礼》疏云：“则知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