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自然与境界里的芬芳——论李少君的诗歌写作.pdfVIP

c。2№01吲7_2F。川m 114|南So方ur文he坛m 转向自然与境界里的芬芳 ——论李少君的诗歌写作 夏可君 在我看来，自然，可以说是中国古典诗歌 带有内心个体戏剧化的叙事诗的时代，随着生活加速 里的最高价值。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 的都市化，面对高楼大厦与升降电梯的外在景观，大 道，道法自然”，在这里，“自然”是比“道”更高 多数诗人企图在内心建立起一个单纯依靠语言来推 的价值。三国王弼称：“天地任自然，无为无 动的心像虚拟世界，以个体内心的虚拟对话来抵御外 造，万物自相治理”……古代中国遵循着这“道 在汹涌而坚硬的现实，这个内在心境的戏剧叙事，看 法自然”的传统，山水诗因此成为最主要的诗 到的仅仅是后视镜之中的影像化的现实，这就把汉语 歌品种，人与自然处于一种和谐的亲密的相互 推向一个依靠语词修辞练习推动的虚拟状态，因此就 参照与关系中。杜甫看见“星垂平野阔，月涌 显得具有知识分子写作的所谓晦涩不可读性，也带有 大江流”。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明显的翻译体的味道。而第三个阶段尚在萌芽之中， 王维体味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苏东 随着历史在21世纪进入网络虚拟时代，前面的个体 坡则“侣渔虾而友麋鹿”，诗人们在自然中流 戏剧化被普遍大众的虚拟所吸纳，也同时被所谓的下 连，向自然学习，与自然为友，在自然中获得安 半身和口语诗歌所冲击，这个对立其实就好理解了。 慰温暖。所以说，自然是中国人的神圣殿堂①。 因此第三个阶段的出现也异常困难和不明确，大致的 ——以上引文是李少君自觉的诗学思考：让自然 倾向已经出现：一方面回到古典诗歌的语感，所谓的 重新成为中国人的神圣殿堂!这就恢复了西方自浪 新古典主义的出现，但如何以古典语感接近现代生 漫派和荷尔德林以来所言的自然的神圣性或圣美的 活?这个问题不大好解决；因此出现了另一个倾向， 自然性②，也还更为彻底回到了中国文化的自然性，回 这是回到自然性，只有重返汉语的日常性与自然性， 到了现代性的起点上(现代汉语诗歌开始于鲁迅的 让汉语带有古典语感的同时，还能重新生成出新的诗 《野草》也是开始于自然的草写性，与李少君所言的草 性经验，即出现元素性的自然风景诗，不同于第一个 根写作相关)，因而重新打开了与整个中国传统文脉 阶段的乡村生活与怀旧的那种人文地理自然，不同于 的内在关系，因此，当李少君自觉把自己的写作转向一 第二个阶段的都市外在景观，而是重新让语词回到自 个自然的世界时，他的这个转向内在契合了中国当代诗 然的元素性的生长之中，让汉语摆脱对翻译的依赖， 歌这三十年以来展开的脉络，因此这个“自然的转向”， 回到个体与周围世界的关系，重建与世界的完整关 无论是诗歌创作还是理论自觉，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系，不是个体的情感，不是狭窄化的内心，而是让内心 中国当代汉语诗歌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 翻转到自然之中，在自然之中生长。 是从朦胧诗到1989年海子去世，这是一个以“怀乡 这第三个阶段乃是要重新发现自然的自然性，自 诗”为基调的写作，并非否定这个阶段的城市诗以及 然的神圣性，自然的元素陛，并且付之于现代的风景， 政治陛诗歌，而是中国社会现实处于从农村向城市迁 因为风景是一个现代性的概念(如同日本学者柄谷行 移的过程，而从汉语本身意象场的生成上，主要还是 人的研究@)，因此，是自然元素J生的风景诗，但也并非 怀乡的，这也是为何海子的诗歌写作如此重要的缘 西方的风景诗，也并非古典的山水诗，而是一种新的 故，因为海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