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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学基础理论研究】 为什么要有道德 刘时工。 (摘要)“为什么要有道德”是伦理学的基本问题。这个问题可以分为社会为什么要有道德和个人为什么 要有道德。经过分析我们发现，后面一个问题原来是无解的。这样，与其追问有道德的目的不如探究有道德的 原因，以及有道德的后果，这些都有助于我们重新思考道德教育和道德进步。 (关键词]道德利他社会个人 (中图分类号)B82-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1539(2010)04—0040—06 谈论道德的人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为什么 想外星人也有道德能力。人类以外是否存在有理 要有道德?”①其实，不唯道德的谈论者，每一个人， 性的存在者，外星人(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可以同样 当他在道德的要求和自我利益的要求之间委决难 划归为人，这晕我们都存而不论。在我们所知道的 下时，都会这么问自己。甚至喜欢究根问底的儿 现实世界中，只有人具备道德能力(因而只有人类 童，在接受成年人的道德教育时，也会有此一问。 群体才具有道德)。这看来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幸亏儿童对抽象问题的兴趣不会很持久，而且容易 问题中的“有道德”一词同样需要澄清。考察 满足于似是而非的答案，否则，道德教育就很难进 我们对“道德”一词的使用会发现，在汉语中，“道 行下去，因为他们提出的问题，同时也是哲学在不 德”有三种含义。首先，“道德”指的是一个社会所 断追问的问题，实在不容易找到答案。 确立的用于指导其成员的人际行为的规范。在现 代社会，道德的要求区别于宗教、法律、习俗和礼仪 的要求；而在人类社会早期，这几方面的要求常常 为了寻找问题的答案，首先需要明确问题问的 重叠混杂，彼此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由社会所确 是什么，以及在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问题。“为 立的行为规范先于和外在于每一个体，但能内化于 什么要有道德”可以有两种主语，即“社会(或人群) 个体，成为个体的信念和行动指南。这是“道德”的 为什么要有道德”和“个人为什么要有道德”[1]。这 第二种含义。可以看出，在同一时间，这两种意义 样一来，这一问题实际上就成了两个问题。这里不 上的道德要求的内容是一样的；而随着社会条件的 论是社会还是个人，他们或是确实已经具备道德或 改变，它们要求的内容也会有所变化。而且，我们 是至少能够有道德，我们才会去问为什么要有道 知道，同一时间不同社会的道德也有所不同，有时 德。“草木为什么要有道德”，这样的句子在语法上 甚至迥然有别。不同时段、不同社会的道德要求的 固然没有错误，但却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可见，这 内容虽有差异，但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的取向：克制 一问题的主语只能是这两者，而不能扩展至个人和 人类群体以外。当然，也有人会对此持有疑义：比 人们的自私、利己冲动，唤起行为者的利他之心，关 如，康德就坚持道德行为者应该是所有的理性存在 怀和促进他人的利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