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与道德quot;应该quot;的界限.pdfVIP

／、又靴。参2008年第4期 德看来，人能自觉控制自己，“有所不为”，便是表达 越道德上的“应该”而彰显自由意志。 着善的意志。当人的选择与自我利益发生冲突时， 这样一来，自由意志带来的是意志的“非自 选择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但越是能自觉地 由”，道德“应该”以自由意志为基础，而“应该”本身 这样做的“人”，便越是表现出摆脱了仅仅作为“物” 就具有“非自由”的特性，这似乎有悖于道德的自愿 的他律地位，而体现出作为“人”的价值和尊严：别 原则，但若没有这种“非自由”，由“自由”带来的“应 人不易做到的，我做到了，我比他人更道德。自律的 该”就无法存在。人生而自由，但由于有自由，人便 自由意志正是道德法则建立的基础。 有义务对自由的运用承担责任，于是又不自由了。． 但是，这里的自由意志与道德“应该”却存在着 自由意志与道德“应该”的这种悖论，实际上反 一个悖论： 映的是个体与社会本体的二律背反处境。认识自我 正题：道德“应该”以自由意志为前提 和认识绝对本体，构成人之智慧的两端。人是以否 反题：道德“应该”需要克服自由意志 定的方式，即意识到个体生命的有限、自我的绝对不 正题的论证可以是这样的：从肯定意义上说，自 存在而获得关于绝对的概念的。因为个体的有限， 由意志是人的本质特征，是人作为道德判断对象拥 所以憧憬无限的本体。于是人寻求自我与绝对、小 有的一种属性和能力，也是道德法则所以存在的特 我与大我结合起来的途径，以期在作为主体的自我 定根据(自己为自己立法)。人作为自然存在物，受 与作为客体的世界之间找到一条合法的通道，在作 必然的自然法则所限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可 为短暂生命体的自我与作为永恒存在的世界之间找 言；而作为理性的存在物，他是超自然、超感觉的意 到一种内在的联系。这样的路径存在吗?何兆武先 志拥有者，在人类社会中，他自己立法自己遵守，是 生在他的《历史理性的重建》一书中给了这样一个 自由的。人之为人的本质不在于自然属性或神性， 答案：“一部世界历史就是人类自由的发展史—— 而在于他超自然的属性即理性和意志，在于为自身 这就是大自然的计划。人之异于禽兽，乃是由于人 立法所展示的道德性。有了自由意志，才可能为道 类自身的自由的发展——包括理性第一次运用自由 德“应该”提供范导性的原则，因而可以说，自由意 时，就要犯错误(即恶的起源)——之不可避免地所 志是道德“应该”成立的存在性理由。从否定意义 要产生的对抗性，而在逐步实现大自然的计划的。 上讲，如果人没有自由意志，就无法对何为对，何为 人间的争执与不和，乃是历史发展的动力；恰好是人 错，何为善，何为恶做出判断，就不知道“应该”如何 性的恶德，促成了人性的美好的发展，历史就是一幕 取舍，如何使自己崇高起来，因而也就不会有道德行 人性的自我分裂和二律背反：一方面是人的社会性， 为。同时，没有自由意志，势必将道德视为外在性 一方面是人的非社会性”①。人是自由的，而自由从 的、有条件性的，从而使道德“应该”失去内在的普 其第一次开始运用时，就要犯错误；但由于错误是违 遍约束性，最终使道德成为不可能。所以，自由意志 反自由的，所以它就终将被自由所制止。于是自由 是道德“应该”的前提。 意志就有可能、而且迟早会服从于道德“应该”。林 反题则可做如下推论：从肯定方面说，道德上的 语堂说，中国每一个人的社会理想都是儒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