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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奈经济思想时代背景解读[摘要]对某一位经济学家的思想,某一种社会思潮的分析理解都离不开对当时历史背景的认识,法国重农学派的领袖人物魁奈的“政府之手”学说,与其说是一种思想创新,不如说是基于当时的社会现状而下的一剂良药。本文试图通过对魁奈所处历史阶段的解读,更深入地领会这位带有保守与进步双重色彩的古典经济学大师的理论内涵。 [关键词]法国 魁奈 重农学派 专制制度 市场经济 [中图分类号]F091.3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0)04-0098-02 魁奈所处的时代,正是法国从传统社会向近代社会转型的时期,封建制度江河日下,王权的卫道士们竭尽脑汁企图挽救这叶即将倾覆的小舟。“太阳王”路易十四在连续不断的对外战争中与整个欧洲为敌,加之18世纪初出现的数次农业歉收,法国民穷财尽,经济凋敝,继任的是“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路易十五,几任财政大臣均因触怒特权阶级而改革夭折。与此同时,资本主义萌芽在法国有了一定的成长,国内市场初具规模,新阶层日益壮大,魁奈于1774年去世之时,法国已处在大革命的前夜了,衰朽的专制制度走到了它的尽头。 一、重农,封建国家的立国之本 法国是一个小农经济长期占优势的国家,直到18世纪初,大部分地区还因袭着原始的耕作方式:休耕地,天然肥料,间种制,经营水平十分落后,加之继承权的原因使土地愈分愈碎,英国式的资本主义性质的大规模圈地农业在法国还未形成气候。在这一时期,国内的人口出生率明显提高,在1760-1770年的10年内,保持在40‰的高水平上①。给耕地造成了巨大压力,迫使政府将农业政策提上日程。作为一位封建统治阶级立场的经济学家,魁奈发现了当时法国农业存在的问题以及领主与农民、贫农与富农之间的尖锐矛盾,他提出“君主和人民绝不能忘记土地是财富的惟一源泉,只有农业能够增加财富。”②“一旦乡村居民受到压制和变得贫困起来,一旦耕种土地不足以保证和维持住在乡下的人们的生活资料,他们就会流入大城市,在那里,他们大批人从事益处很小,甚至完全无益的工作,或者成为其他人的负担。”③重农思想,与我国清代康乾盛世时期统治者的“重本抑末”思想有某些相似之处,这是封建制度衰微、专制主义空前强化的表现。自1715年至1789年革命爆发前夕,王室征收的直接税(土地税,人头税)增加了67%。④魁奈所强调的政府强化对农业的整顿和控制实质是为了敲骨吸髓地盘剥农民,在法国,共有地、混杂耕地制、放牧权、拾落穗权抑制伴随着旧农地制度基本上一直持续到革命。⑤统一的农业制度始终未按照经济学家们的构想建立起来。魁奈的学说将社会成员区分为生产阶级,不生产阶级和地主阶级,这样的区分是不科学的,而且暴露出魁奈学说中浓厚的封建色彩,但是对于探讨阶级关系与经济关系的内在联系有一定的积极意义。重农学派的目的是为了挽救垂死的封建制度,他们最终同王权一起,消逝在了革命的暴风雨中。 二、“利益机制”“政府之手”与资本主义的勃兴 重商主义主张国家干预经济,使金银源源不断流入国内而不流出,这种思想被路易十四的财政总监科尔伯推广之后,引发了周边国家一系列的贸易战和激烈的商业竞争,最终随着资本主义的深入发展和市场的扩大而被抛弃。与之相比,重农思想则主张自由竞争、自由放任,魁奈认为“但是一切交易必须自由,使商人能够为自己的利益,自由挑选最可靠和最有利的国外贸易部门”⑥,“如果交易自由,则法国可以丰富地生产主要农产物。而农产物的丰富在满足巨额消费和大规模的对外贸易的同时,还能维持王国内部手工业品的大规模贸易。”⑦魁氏从稳定、保障农业的角度出发,主张贸易自由。此外,依他的观点,“一国经济的繁荣和良性运行,有赖于大农经营(运用资本达到相当规模的、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的农业经营)的发展,即以大农经营取代小农经营(分散的,以封建农业为特征的小生产经营),而能进行大规模土地经营的,只是富裕的租地农场主,尤其是富裕的租地农场主,由其自身所客观存在的个人利益驱使行事,总会以任何手段追求自身的任何个人利益,且与社会利益是一致的。”⑧很显然,他认为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大农业是国家经济富强的保证。英国开始圈地运动之后,农村被纳入了商品经济的轨道,此举在海峡对岸的法国引起了强烈反响,政府对这一措施持赞同态度,并在1769年颁布了一系列的圈地命令。⑨这样的做法对那些拥有大量牲畜的富农阶层有益,对贫苦农民的一点可怜家当来说则是毁灭性的。魁奈的思想便是资本在农业扩张反映在学术思想上的产物。 与其他重农主义者相比,魁奈经济主张的闪光之处在于,他既主张自由,同时又强调“政府之手”的干预作用,并将二者相结合,如他认为“关于国家收入的政策,并不能委之于从属的地方行政和特殊的行政机关的自由裁决。”⑩“甚至君主及其大臣通过对国家经济的管理,也能在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