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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学 杂 志 LAW SCIENCEMAGAZlNE 论宪法和法律控制的终极价值 社会和谐 OnSocialHarmony_。__________________——TheFinalValueOfConstitutionAndLegalControl 陈云生 (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 北京 100875) 内容摘要 ：本文通过 自然哲学和人类哲学的一般和谐状态普遍性论述的导入 ，深刻论述社会和谐作为宪法和 法律终极价值的内在机理，包括宪法和法律的性质和特点，宪法和法律作为社会调节器的价值功能，以及贯穿人类 的法律史和宪法史全部过程 中对社会和谐的价值理想所做的不懈与持久的追求。本文的落脚点在于倡导如下一 个理念，即在 当前建构中国和谐社会的热议和行动中，应当把主要注意力转移到宪法实施和宪政的建设及改革上 来，以期最大限度地开发和利用宪法和宪政对于建构和谐社会的那种不可或缺，也是其他任何社会调节手段所不 能取代 的价值功能与作用。 关键词：自然有序 社会和谐 终极价值 宪法实施 宪政建设 “和谐社会”无论是将其理解为是一个公平正义、体 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受偶然性的支配，但就我们可观察和 制健全、充满活力、安定有序、诚信友爱、人与 自然顺适的 体验到的周围世界，特别是天体那样的宏观世界来说， 社会，还是理解为是一个多元互动、合作友爱、理性睿智 则无可争议地是在所谓的 “万有引力”支配下运行的，即 的社会，无疑都是一个美好的社会理想和 良善的社会结 按照既定的模式，呈现某种确定一致性而运行的。即使 构。不待说，要实现建构 “和谐社会”的美好理想与 目标， 同时也存在着某些反常现象，但终归是有序性、规律性 需要在治国的理念上实现深刻的解放与变革，并在制度 压倒了无序性、脱轨现象。否则，自然界就不可能以现 上特别是在宪政体制上进行创建或改善，这肯定是一场 在的这种形式存在和运行，或许或大或小的星球早 已经 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和一个宏大的社会工程的实施过 在相互碰撞中归于毁灭，包括地球在内；而我们人类决 程。这其中，如何重新认识和开发利用宪法和宪政对于 不可能在一个个毁灭性的宇宙灾难 中一步一步 由低级 建构 “和谐社会”的价值功能与作用，就成为当前建构和 生物进化而来；即使进化成功，也不可能想象能够生活 谐社会一个既不能回避也不能不加 以重视的重大问题 。 在一个完全不可预知的、纯靠偶然性构成的混乱世界。 本文将尽可能地对此进行深入和系统的探讨。 仅举两例便可说明：例如人类作为生活家园的地球不是 一 、 自然界的有序性和人类社会和谐状态的普遍性 沿着固定的公转轨道围绕太阳旋转，而是 “自由地”在太 从最一般的自然哲学和人类哲学的意义上来说，有 空中 “漫游”，即使在亿万年间有幸避免与其他星球相撞 序、和谐是世间一切事物 (务)普遍存在的一种品格，一种 必然导致的毁灭性命运，也必然会因缺乏太阳光的温暖 境界或状态。换句话说，我们有幸生活的这个世界决不 而变成死寂冰冷的星球，或者太过于接近太阳之类的恒 是杂乱无章、混乱不堪或者完全不可预测和难知行止的 星而被炽热的高温烤焦或干脆汽化蒸发。再例如，我们 世界，无论是 自然界还是社会界都是如此。正是凭借这 人类每天都离不开的水如果不是在常温状态下保持液 种有序、和谐的状态，自然界才能维持在我们人类看来是 态，在0。C温度下变成固体状态的冰，以及在热状态下 符合 “规律性”的运动；而人类本身及其社会才得 以在相 变成水蒸气，我们对水的饮用和使用就会遇到很大的麻 对平稳、和平的生活中得以生息、蕃衍和发展至今。 烦；而一旦水的性状变得变化不定，假如在0。C以下变成 从 自然界来说，尽管在极微观的世界，例如原子、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