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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律与他律：道德之制度化分析 李健 【学科分类】理论法学【出处】本网首发【摘要】在社会转型时期，道德能否制度化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话题。道德作为一种社会调节方式不仅需要自律，而且需要他律。制度作为一种他律手段，在日益市民化、世俗化的社会中为道德功能的正常有效发挥提供了可靠的保障。因此，道德不仅需要制度化而且能够制度化，它具有存在的现实合理性。【关键词】道德；自律；他律；制度化；合理性【写作年份】2006年 【正文】???? 道德是理性人的本质要义，它既是人类崇高、善良、美好的象征，又是人抵御各种不良行为诱惑和侵蚀的堤坝。康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唯有两种东西能让我们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顶上的灿烂星空，一是我们崇高的道德原则。” [1]然而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现代经济社会日益市民化、世俗化，道德作为维系和约束社会行为的手段日渐式微。当下社会运行能否正常，关键在于其制度是否合理。因此，必须更加注重道德的他律作用，从制度建设的角度为道德建设提供切实有效的支撑。 ??一、道德及其约束机制 ??道德是一个具有十分丰富内容的社会现象。这类现象是人类精神现象的一个特殊领域。它不仅包括道德观念、道德思想和道德理论等道德意识现象，还包括道德原则、道德规范、道德范畴等道德规范现象，而且还包括道德教育、道德修养、道德评价、道德行为、道德选择等道德活动现象。因此道德不仅仅是抽象的善恶观念，也不仅仅是行为规范的总和，它是包括道德意识现象、到的规范现象和道德活动现象的一类社会现象。所谓道德，是人类社会生活中所特有的，由经济关系决定的，依靠人们的内心信念、社会舆论和传统习惯所维系的一类社会现象。 ??道德的约束机制包括自律和他律两种。自律是指人们行为的约束力和驱动力依靠理性、信念和道德良心，依靠内心自觉，而不靠外力强制。它尊重人的价值，强调自主、自治和自我教育，重视发挥人的主体意识、智慧、潜能及创造力。自律道德的根本功能是内在制裁，它要求主体自我约束、自我选择、自我评价，并要求建立良好的内心法庭，对自己的言行进行自我裁决。故道德自律具有自觉性、自主性、内控性和自教性。道德他律是一种依靠外部力量使人接受一定的道德观念和履行一定的道德规范，并依靠社会舆论和社会惩罚等为动力，促使人在思想上和行为上符合道德，故他律是靠外力强制，不是靠人的自觉，而是推崇对上和服从权威，它的根本功能在于外在制裁。他律道德具有权威性、约束性、强制性、被动性和他教性。 ?? 二、制度及其他律功能 ??制度的涵义非常广泛，不同的学者处于自己理论研究的需要从不同的角度界定和理解制度，但概括起来讲，制度是通过权利和义务来规范主体行为和调整主体关系的一种定型化了的规则体系。首先从内涵看，制度是一种权利义务分配的体系，它规定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活动范围以及基本的行为方式或模式；其次，从外延看，制度作为社会的规范形态，是通过某种强制性力量来制约主体行为和主体间关系的特定规范。 ??制度具有许多功能，但最基本的则是约束和激励功能。首先，制度对人的行为具有刚性的规范和约束功能。制度作为一种定型化了的规范体系和运行机制，使人类实践理性的产物，是人们为反映和确立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特定社会关系，并对这些社会关系进行整合和调控而建立起来的一种有效规范和约束人们行为的“游戏规则”。它以一定的公共权力为依托，对人们的行为具有外在的强制性，从而为人们的社会行为和社会交往提供了一个相对确定的活动空间，规范约束了人们的非理性行为，极大地减少和降低了人们社会行为的随意性、盲目性和不确定性。其次，制度对人的行为具有激励和导向功能。任何具体的社会制度，都是对特定人群的社会行为及其相互关系的调整和规定，“是非常稳定的结合在一起的一套规范、价值标准、地位和角色” [2]，对人们的地位、角色和利益关系进行了较为清楚的界定，并借助于自身的强制性，规定着人们行为的选择空间，明确告诉人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怎样做才是社会允许的，并最终有利于自身的发展和进步。尤其是制度以奖惩为其发挥作用的力量源泉，激励和引导社会成员做出符合社会运行总目标的行为选择。 ?? 三、道德制度化的内涵及其原因 ??（一）道德制度化的内涵 ??道德制度化是指伦理道德要求的规则化，是以外在于个体的制度形式而存在的伦理要求或道德律令，是把内在道德自觉变为外在的硬性约束，强制社会成员在家庭生活、公共生活和职业生活中履行相应的义务责任。它通过外在的具有强制效力的道德规则对个体或群体在各部门、各行业的行为进行严格的管理和监督，或从外部激励个体做出合乎伦理道德的行为。这种意义上的道德，实际上强调的是把道德规范中那些具体的、可操作的内容上升为制度，以最终实现道德的制度化、规范化和明文化，更加有效的约束和规范人们的道德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