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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天下观的世界责任 中国道路、区域崛起与新世界制度哲学 姓名：潘子豪 学号 院系：中国语言文学系 长达近半个世纪的冷战以苏联的解体而告终，然而，“冷战的结束不仅没有 导致西方价值观共同体的终结，而且还将共同体延伸至东欧，并可能扩展到苏联 ① 的后继国家中去。” 西方的价值观不断地向普世文明发展。 早在1989 年的夏天，日裔美籍学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为《国家利益》 杂志撰写题为《历史的终结？》一文，解释西方自由民主制度战胜其他制度与意 识形态的原因，并提出“自由民主制度也许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 ② 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并因此构成‘历史的终结’。” 在福山看来，自由市场经 济与科学技术的进步是相配套的，而自由民主制度调和了市场经济下人与人可能 出现的不平等，实现了人类除生活水平提升以外的有关个人价值实现的认同。事 实上，通过阅读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我们便会发现 “历史终结论”只不过把 ③ 历史终结在德国换到了终结在美国。 其中的变化在于，曾经在《历史哲学》中 被讴歌的民族主义在美国主导的全球化语境下转向了反面。 西方国家相信，民主国家之间不会或极少发生战争。此即为“民主和平论”， 是当下美国开展世界治理依据的制度哲学。民主和平论的理论起源为 18 世纪末 的康德。1795 年，康德写作《永久和平论》，畅言世界内各国以共和制形成民族 的大联盟，逐步消除常备军，建立永久的和平条约。 然而，康德在《永久和平论》中明确指出，“任何国家均不得以武力干涉其 他国家的体制和政权„„（这种外力干涉）本身就构成一种既定的侮辱并使一切 ④ 国家的独立自主得不到保障。”冷战以后，美国发动多次区域战争，以伊拉克战 ① 【美】托马斯·里斯：《民主共同体的集体认同：以北约为例》，收于【美】彼得·卡赞斯坦：《国家安全 的文化：世界政治中的规范与认同》，宋伟、刘铁娃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第373 页； ② 【美】福山：《历史的终结及最后的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代序第1 页； ③ 甘阳：《通三统》，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第19 页； ④ 【德】康德：《永久和平论》，收于【德】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2010， 第104-105 页； 争为例，便是打着民主的旗号实施军事介入。 尽管此类国家的民主、人权现状的确存在极大的问题，然而美国贸然发起战 争以实现政权的更迭，其后效恐怕无法给予正面的定论。随着各国综合国力不断 提升，美国在其外交过程中一再体现出的双重标准与单边主义不断受到质疑。 中国的稳定发展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反过来，发展的中国应当在国际安全、 人类发展方面承担更大的国际责任。对于中国来说，一方面是不断实现政治、经 济、文化、社会各领域的进步，另一方面，中国应当贡献一种更加公平、更加科 学、更加和谐的世界制度理念。 就此，我们将目光再度转向“天下体系”——它曾被条约体系取代，它曾被 认为是落后的世界制度——我们试图从中调动有利于当下的资源。 一、何谓 “天下体系”： 解释天下体系是非常复杂的，尤其是在思维与表述与西方逐步趋同的今天。 总的来说，我们认为“天下”是一个包纳性的文明合法性叙事。天下体系不同于 ．．．．．．． 民族-国家体系，并非作为个人理性上升到国家间理性的产物，而是一个呈现文 ① 明中心的差序格局 ，是一个以互惠为目标的 “礼尚往来”的“大一统”共同体 ——包纳宗族-士大夫-朝廷-朝贡体系各层面。 我们将要把宗族-士大夫-朝廷-朝贡体系各层面逐一展开，大体分为国内、 国际两个环节来探讨。其中宗族-士大夫-朝廷是国内环节，朝廷-朝贡体系是国 际环节，两个环节的核心则是文明合法性的供给。 ．．．．． 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