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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中国经济学年会 投稿论文 研究领域：区域经济学 文化与经济增长：一个初步框架* 罗 浩 Culture and Economic Growth: A Preliminary Framework Luo Hao Abstract：Key words： 作者简介：罗浩，1975年生，经济学博士，毕业于南开大学城市与区域经济研究所，现为南京大学城市与资源学系讲师 通讯地址：江苏省南京市南京大学城市与资源学系（邮编：210093） 电话 E-mail：luohao1975@ 文化与经济增长：一个初步框架 内容提要：对于地区间长期经济增长绩效的差异，传统经济理论主要从要素、技术和制度三个层次去解释，本文则尝试从更深层次的文化因素中去寻找国富国穷和地区兴衰的根源。本文首先界定了文化的经济学涵义，以与一般意义上的泛文化概念相区别。接着，分别探讨了文化对要素投入、技术进步和制度变迁的影响，以揭示它对于经济增长绩效的间接作用。然后，借用经济增长理论中的条件趋同模型，展示了一个在理论上能够连接文化禀赋与经济增长的分析框架。最后，通过对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后期儒家文化地区与新教文化地区经济绩效的比较，为文化及其变迁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提供了一个典型案例。 关键词：文化禀赋 经济增长 要素、技术和制度 条件趋同 引 言 为何有些地区富裕而有些地区贫穷？影响或决定地区经济增长的因素是什么？这是经济增长理论、发展经济学、区域经济学和经济史共同关注的问题。传统经济理论迄今主要分析了要素、技术和制度三对经济绩效的影响，然而这三者在长期的历史中都是变的，尤其是它们都会对空间差异作出适应性调整，因此，对于而言，各种要素的。应该进一步从文化差异中寻找经济空间历史演进的根源呢？社会是个人的组合，个人是社会的缩影，因此在个人与社会之间往往可以进行生物学的推演，在影响地区发展与影响个人的因素之间也可以进行许多类比。比如，地区的初始要素禀赋可以类比为个人的先天禀赋（体质、智力和继承的），地区的技术水平可以类比为个人后天获取的知识，地区的制度结构可以类比为个人的行事原则，地区的文化则可以类比为个人的性格。关于个人成功的条件，当然与他的先天禀赋、后天知识以及行事原则密切相关，但是，有一个著名论断是“性格命运”，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性格是决定他成功与否的根源。如果关于个人命运的论断或多或少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将它类比于社会，宣称对于一个地区而言，“文化命运”呢？、文化文化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概念，它是一群松散元素的集合，而这个集合的范围又因时代的不同、视角的差异、研究的目的而，因此，至今仍没有一个公认的一致的“文化”概念，也因此，在讨论文化的经济绩效之前，我们有必要对文化作一个明确界定。 文化的一般涵义 许多学者和工具书文化概念，其中一些较为权威的定义大多来自文化学、人类学和社会学者。 英国人类学、文化学家泰勒在《原始文化》文化定义一个复杂的总体，包括知识、信仰、艺术、法律、道德、风俗，以及人类所获得的才能和习惯。1952年，美国人类文化学家克罗伯和克拉克洪概念和定义的批评文化内涵概括两个层面一个是价值观念层面，另一个是科学技术层面。文化学认为，文化包括两个涵义，第一个涵义是以文化产业为主的活动的总和，第二个涵义是社会的价值和习惯费孝通认为文化包含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生产、生活的工具，这是器物层次；第二是组织层次，包括政治组织、宗教组织、生产组织、国家机器等等；此外还有一个价值观念的层次，即一个社会的行为选择标准。这三个层次不可分割，是一个有机整体，在不同地区或不同历史阶段，三者都有可能不同Webster词典把文化定义为文明状态、习惯或风俗、高发展水平。《现代汉语词典》把文化定义为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篇》则认为，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中所获得的能力和创造的结果；广义的文化总括人类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的能力、物质和精神全部产品；狭义的文化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社会意识形式；文化中的积极成果作为人类进步和开化状态的标志，便是文明 （二）经济学中的文化 经济学家对文化的认识不同于文化学、人类学和社会学者，他们往往倾向于把它理解为一种可以进入某种经济函数而加以分析的因素、变量。 例如，青木昌彦、奥野正宽（1996）认为，“与‘制度’相并列，并且规定着该经济的社会结构的各种要素中，有一个是‘文化’。‘文化’可以说是属于该经济社会的人们所公有的价值观。在经济（体制）模式分析中认为，人们的价值观已经为他的偏好所反映。在这个意义上，所谓价值观也可以理解为属于该经济社会的多数人所共有的社会福利函数” 由此可见，在他们看来，文化是与制度并列的一种要素，是指一个社会中多数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