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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增长是否促进福利增加?①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后 孟维华 诸大建 摘要：通常经济增长被认为是福利的代名词，然而研究发现它并不全面 反映真实福利的发展。同样，中国经济增长的奇迹是否真的带来了福利的增加 呢?发展经济还能促进福利的增加吗?针对这些疑问，本文用生态福利绩效、 资源生产率和经济福利绩效三种方法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首先，改革开 放30年来，中国经济增长对福利增加有贡献，且正处于社会发展而带来的社 会福利增加的上升通道中，但这种能力却逐年递减。其次，虽然中国经济增长 的生态福利f7槛和经济福利门槛还未到来，却正在逼近。再者。以人为本的科 学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不仅要求关注经济增长，更要关注教育、医疗等全面 福利的提升，同时还应关注“生态门槛”问题的严重性。 GDP 关键词：经济增长 福利绩效 门槛假设 人类发展指数 生态 足迹 、 一、引言--■_I 自从Kuznets提出用市场价格计算国民收人，GDP被认为是衡量经济增长最 有效的指标。福利经济学的创立者Pigou将国民收入与经济福利挂起钩来。这种 思想影响之大，以致在今天仍有不少经济学家将GDP视为一国国民福利规模的 同义语。虽然。建立和使用GDP指标的原始动机是为了从总体上表达经济活动 的福利和效率，但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发现GDP与真实福利之间的不一致，例 如它并不包括公平、健康、环境等。因此，从福利的观点看它存在着诸多的缺 et 陷(Easterlin，1974；Cobb 助，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应急项目(2008JYJ031)。 中国经济增长是否促进福利增加?＼63 GDP增加到一定程度，还会出现福利的下降，即著名的“门槛假说”(Threshold and hypothesis)(Daly 价和环境代价，经济福利并没有随着经济增长而提高，这意味着所创造的物质 财富并没有全部转化为人类福利，因此持续的经济增长并没有必要。 既然，GDP表示的经济增长并不全面反映真实福利的发展，那么，中国 经济增长的奇迹是否真的带来了福利的增加呢?因为，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 巨大成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中国经济年均约10％的增长速度，堪称 是一个“奇迹”!然而，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像城乡差距、贫富差距 扩大、资源短缺、生态危机等负面影响如影随形。中国经济增长和福利之间到 底正处于何种阶段呢?中国经济增长的门槛是否到来了呢?发展经济还能促进 福利的增加吗? 针对这些疑问，本文通过实证分析做出大致的判断，并给出相应的政策建 议。文章的第一部分是引言；第二部分回顾经济学家针对GDP和福利之间的 不一致，是如何完善的；第三部分是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的介绍；第四部分是 计算结果及分析；第五部分是结论。 二、福利指标的改进 近30年来，针对GDP能不能代表福利以及能在多大程度上代表福利，学 者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提出了很多更加完善的研究框架。这些研究极大地推 动了人类社会对自身行为的反思，尤其是以GDP为代表的经济增长是否能够 持续导致社会福利或生活质量改进。大致分为两类： 针对GDP不能准确反映经济福利的缺陷，有人主张用经济福利尺度来补 充、代替GDP等经济绩效尺度，用以表达和反映发展的实际状况。Tobin和 ofEconomic WeIfare)， Nordhaus(1972)提出了经济福利度量MEW(Measure 这被认为是对以GDP为核心指标的国民账户以福利为目标进行全面调整的最 Economic 改为经济净福利NEW(Net ofSustainableEconomic 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标ISEW(In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