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制度对当前农村法治建设的影响研究.pdfVIP

非正式制度对当前农村法治建设的影响 韩学平刘兆军 摘要：农村法治建设离不开本土资源，而农村社会中的非 正式制度成为其中的关键影响因素。在与国家正式制度并行的 关系中，农村非正式制度影响着农村法治资源的绩效，并产生 了二元的制度结构，加强了农村天然的社会关系，影响着农民 的政治参与方式和法律意识增强，这需要对非正式制度加以引 导协调，使之成为推动农村法治建设的积极促进因素。 关键词：非正式制度；农村法治建设；法治资源 孟德拉斯指出，“二十亿农民站在世界文明的入口处：这是20世纪 下半叶世界向社会科学提出的重要问题。”在依法治国进程的新阶段， 我国亟须有效解决农村法治建设问题。值得注意的是，农村社会天然的 特殊性，使得其空间内的各种法治资源纷繁复杂，特别是长期积淀下来 的非正式制度因素作用显著。因此，如何在已有制度安排的基础上，充 分发挥农村非正式制度的特有绩效，使之成为推动农村法治建设的积极 力量，需要理论与实务界不断深入研究。 一、非正式制度的理解 根据诺斯的观点，制度由非正式约束(如道德约束、禁忌、习惯、 传统等)和正式的法规组成，其中的非正式约束即非正式制度。显然， 非正式制度由某些社会公共认可却是不成文的规范形成，虽然最初只是 人们在社会交往中无意识地产生，但越发受到社会成员的自觉遵守并不 断延续，这些规范便具有了持久的生命力，得以代代相传，因此非正式 制度可称为“社会潜网”或“非制度化规则”(张继焦，1999)。 ·368· 农村公共品 具体地说，在人们意识形态的潜在作用下，非正式制度主要表现为 人们的价值观念、伦理规范、道德观念、风俗习惯等方面。从农村社会 的历史来看，在正式制度设立之前，人们之间的关系主要靠上述非正式 制度诸要素来维持，即使在当前我国关键的农村正式制度、政策法规体 系安排下，农村特有的意识传统仍需要非正式制度约束人们社会行为。 此时，农村非正式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正式制度的拓展与细化，并 在农村社区内部演变为某种公共关系和规则。 二、农村非正式制度对法治进程的主要影响 农村法治建设过程最终将实现“从法的精神到法的制度的整体由传 统走向现代的时代变迁过程(徐亚文，1997)”。这一进程必须要依靠驾 驭各种现有社会资源才能得到实现，而不是仅靠一种社会资源就能完 成。因此，我国农村的法治实践，就是对农村社会内全部法治资源不断 进行整合的过程，其本质是对范围中的各种现存制度(正式与非正式) 运用公共规则加以引导，以达到维持公共秩序、增进社会公益目的。结 合当前我国农村法治建设的现状，本文着重分析其中的非正式制度因素 产生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形成农村内部二元的法治资源 我国曾经构建了高度的社会一元化制度，在那样的结构下，法治 只能被理解到法制层面，并被作为整个政权制度建设的组成部分予以 重构，法治实践则相应地被当作一项依靠政府力量自上而下推进的官 方统治行为。但在当前农村急剧的社会转型中，国家力量从对农村社 会的全面监控、干预中收缩回来，国家与民间社会高度融合的局面发 生变化，法律运作便出现了一定的不适应。这时，历史发展所形成的 农民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等意识影响体现出特殊作用，例如普遍存 在的村规民约，从规范的角度说，这些非正式因素历史地形成了自己 的公共关系和规则，但它是以某种文化状态存在，即不必言明却可以 合意的形式在人们心目中存在。在现代农村社会生活状态较丰富的前 提下，农村除了施行国家的正式制度，还由可供选择的非正式制度进 ·369·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研究 行规制，形成了并存的二元制度格局，它们相互作用，共同规范农村社 会秩序。 另一方面，农村社区空间内特殊的二元法治资源，揭示出在国家与 社会之间事实上存在着“两种行为标准的对立，即公共规则与各人活动 领域规则的对立(R·昂格尔，1994)”，体现出国家与社会的二元性发 展趋势。尽管这种“对立”在很大程度上正在不断相互交流与渗透并消 除界限，农村法治建设需要建立一套适合于这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