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问题研究.pdfVIP

中国刑法学年会文集 试论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问题 赵秉志· 杨矿 刑法立法解释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刑法规定的含义进行阐明的活动，或 者对刑法规定的含义进行阐明的结论。①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有全国人大 常委会在立法之外，对刑法中的疑难问题进行解释，并且标明“解释”字 样，具备严格形式特征要求的，才是刑法的立法解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 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立法法》(以下简称《立法法》)是制定刑法立法 解释的基本法律依据。1997年公布修订刑法后，全国人大常委会于1999年 作出了关于刑法典第93条第2款的解释，这是全国人大常委会首次以明示的 方式进行刑法立法解释，在我国刑事法治化的道路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迄今，全国人大常委会共颁布了六个刑法立法解释。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是 刑法立法解释理论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其效力如何涉及对罪刑法定原则的贯 彻，以及司法实践中其应有作用的发挥。相对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问题，理 论上至今尚未有系统的探讨。鉴于此，我们在此将对刑法立法解释效力涉及 到的诸问题逐一进行简要研究。 关于立法解释的效力，《立法法》第47条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 务委员会的法律解释同法律具有同等效力。”具体到刑法领域，也就是刑法 的立法解释与刑法具有同等效力。法律效力“指法律规范自身和其表现形式 ——规范性法律文件的约束力，以及由法律规范的约束力派生的其他合法行 为的约束力。”②研究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包括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等级和 效力范围问题，其效力范围又包括空间效力和时间效力。 一、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等级 效力等级又称为效力位阶或效力层次。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等级涉及与 刑法立法、刑法司法解释之间的效力等级关系。 (一)刑法立法解释与刑法立法之间的效力等级 刑法立法解释从内容上来说，是对刑法条文界限的进一步明确，在刑法 豢中国人民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法学博士、博 士生导师，中国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会长。 I眯暨南大学珠海学院教师，中国人民大学刑法学硕士。 ①李希慧著：《刑法解释论》，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137页。 ②孙国华、朱景文主编：《法理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盯页。 试论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问题 字面含义的范围内进行阐明和解释，作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的具有规范性 内容的解释，属于法的渊源的一种，依照《立法法》的规定，与被解释的刑 法规定具有同等效力。但在刑法立法解释与刑法规定相矛盾时，刑法立法解 释无效。这是因为：首先从制定主体来看，刑法的制定机关是全国人大，刑 法立法解释的制定机关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根据法理，制定机关的地位越高， 所制定的规范的效力等级就越高；其次，从内容上看，刑法立法解释作为对 刑法内容的阐明，若与刑法相矛盾，其本身就已经逾越了解释应有的范围， 不能称其为“解释”了。 (二)刑法立法解释与刑法司法解释的效力等级 刑法立法解释与刑法司法解释所解释的对象是同一的——均为刑法规定。 此外，刑法立法解释本身也可以是司法解释所要解释的对象。至于二者的效 力如何，许多学者在论及刑法立法解释与司法解释的区别时，通常会指出， 二者均具有法律效力，但对刑法立法解释的效力高于刑法司法解释，司法解 oi- 释制定时不得与有关立法解释相抵触，否则无效。但刑法立法解释效力高于． j 司法解释的依据何在，则语焉不详。①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 一『： (以下简称“两高”)2001年12月16日《关于适用刑事司法解释时间效力问 题的规定》，司法解释是“两高”分别对审判、检察工作中具体适用法律问 。。?一． 题所作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解释。刑法立法解释与司法解释作为有法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