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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司法人人格独立与人格否认335 论公司法人人格独立与人格否认 河南振山律师事务所朱现领 一、公司的两大基石——公司的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 公司法以法律的形式赋予公司以独立的人格，这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也是 市场经济存在的前提。公司独立的法人人格的实施，意味着公司独立于股东，成为以自己的名义、 财产进行民事活动承担民事责任的独立主体。其直接后果是导致公司经营权与所有权分离、股东 投资财产与公司财产分离，股东在享有公司盈利受益权的同时，仅以其投资额为限对公司债务承担 责任。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能，利润的最大化，风险的最小化，是在选择经营形式时每一个投资者 首先考虑的。一旦股东投资成立公司，在商场里冲锋陷阵的就是公司这个实体了，而股东则隐人其 后。形象地说，当公司有盈利时。公司就像根管子，将利润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股东的手里，而当公司 需要对外承担责任时，公司就成了股东的保护墙，用英美法的说法就是股东的面纱，庇护着股东不 会承担进一步的损失。利润可以期望最大化，而损失永远只限于自己的投资额，这就是股东的最基 本权利——股东的有限责任。因此，公司的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可谓构建现代公司的两 大基石，两者的结合使得现代公司的投资者实现了在尽可能减少风险的前提下赢得最大利润的愿 望，因此也得到了人们对公司形式的普遍化认同。在我国，独立法人资格和股东有限责任体现在 《公司法》第3条。 二、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的滥用 任何权利都有被滥用的可能。在股东的有限责任这个权利上走得太远，就有可能成为其躲避 债务、欺诈甚至违法犯罪的保护伞。实践中，公司形式的优势可能会被某些存有恶意的股东利用， 他们滥用有限责任，将本应自己承担的交易和市场风险，通过公司转嫁给了他人。现实中公司大股 东滥用法人资格的情况五花八门，有的公司股东虚假出资，资本不到位；有的大股东对公司的极度 控制，导致公司和大股东的资产、财务等界限模糊不清，甚至公司和大股东共用一本账、共享一个银 行账号、共用同一名称等；有的母公司向子公司下达经营指标或越过股东大会直接干预子公司董事 会成员的任命；还有空壳公司、脱壳经营等表现形式。至于大股东长期占用上市公司资金，最终掏 空公司资产的事件更是被频繁曝光。这些都会给公司和债权人利益造成损害。 因此，法人独立人格和股东有限责任对经济秩序的实际作用却似一柄双刃剑，既为奋发进取者 提供了保护伞，也充当了巧诈舞弊者的护身符。一旦独立人格和有限责任被滥用，公司即足以其法 人面纱从法律上隔断股东与公司债权人之问的联系，遮盖股东公司经营中的地位差别，其结果将导 致社会公共利益、公司债权人利益和其他利害关系人利益遭受损害。滥用公司人格和股东有限责 任现象的蔓延，严重损害了公司债权人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 三、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产生 由于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被滥用，因此以美国为代表的普通法系国家以判例形 336规划·规范·规则 式率先提出了公司人格否认制度，实施揭开公司面纱规则，并已为多数国家所接受。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是大陆法系国家的术语，在英美法系国家中被称为“揭开公司的面纱”或 “刺破公司法人面纱”，是指为阻止公司独立人格的滥用和保护公司债权人利益及社会公共利益， 就具体法律关系中的特定事实，否认公司与其背后的股东各自独立的人格及股东的有限责任，责令 公司的股东(包括自然人股东和法人股东)对公司债权人或公共利益直接负责，以实现公平、正义 目标而设置的一种法律措施。 法人人格否认论自19世纪后期开始，依据美国的判例产生并发展起来。美国法官Sanborn在 StatesV．Milwaukee TransitCo．142F．2d Untied Refrigerators 247，255一案中的判决写道：“如果确定 一种原则的话，那就是，公司被作为一种法律实体是一般原则，除非出现相反情况；但是，法律实体 被用来妨碍公众便利、庇护不法行为，保护欺诈或者包庇犯罪行为时，法律将会视法人为无权利能 力的数人组合体。”后来这一理论也在大陆法系国家里得到了发展，如德国的透视理论和13本的形 骸理论，韩国1988年出现了适用法人人格否认论的判决。 我国自实行公司制度以来，公司法人人格制度的积极作用显而易见，但滥用公司法人人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