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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离合汉字的两种形式’ 曹石珠 离合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修辞术语。离合的对象可以是汉字，也可以是 名词…。限于篇幅，本文只讨论汉字的离合。就我掌握的资料看，历来 的学者都没有把汉字的离合解释清楚。梁代刘勰最早提出离合的术语，认 为：“离合之发，则明于图谶。”旧。唐代吴兢说，离合诗“右起孔融，合其 字以成文”1。相对于古代其他学者来说，宋代叶梦得对离合诗《郡姓名 字诗》的解说最为准确。“，但也未准确解说汉字的离合。到了现当代， 陈望道说：“变化字形的析字约可分为三式：(甲)是离合字形的，可以 称为离合；……”1但他只讨论了离合的一种形式，也未说明谁离谁合问 题。唐松波等学者认为，离合字形即“把字拆开，再组合起来”。M1王希 杰说：“拆字，就是分解汉字并重新组合。”1实际上，王希杰所讲的拆字 就是离合。王希杰、唐松波等学者虽然抓住了离合要把汉字拆开、组合的 特征；因为离合中的“离”，即离散、拆开、分解之意；离合中的“合”， 即组合、合拢之意。但他们并未说明谁离谁合的问题，同时也只是讨论了 离合的一种形式。拙著《汉字修辞学》把离合分解为拆字、并字，认为 拆字等于“离合”中的“离”，并字等于“离合”中的“合”，注意到作 者拆开、读者组合与作者组合、读者拆开的问题’8]。但简单地把拆字等 于“离合”中的“离”，把并字等于“离合”中的“合”，是不正确的。 实际上也没有根据离合的本质特征把它解释清楚。正因为如此，把离合说 ·本文系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评审委员会立项资助课题“汉字修辞探索”的成果 之一．项目编号0407003。 78／修辞学论文集 清楚，也就有了它的价值。 经过深入地研究，我发现，汉字的离合是从作者运用和读者接受两个 侧面来概括的。就是说，从作者运用的角度看，有一个拆开、组合的问 题；从读者接受的角度看，也有一个拆开、组合的问题；而且每一种离合 的形式中都包含了作者和读者两个侧面。这样，离合实际上就形成了两种 形式：(一)“作者离，读者合”；(二)“作者合，读者离”。它们构成了 两种截然相反的离合形式。 “作者离，读者合 所谓“作者离”，即从运用的角度看，拆开汉字是由作者完成的；所 谓“读者合”，即从读者接受的角度看，要理解作者所拆开的汉字，读者 必须把作者拆开的汉字重新组合起来。 (D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罗贯中三国演义》) ②我送来一包毒药，夫人可叫心腹、r头给十八子送茶时下在壶 里，岂不结果了么?(姚雪垠《李自成》) ③刘桂兰脑袋一晃……这才说道：“咱们识字班有个人叫我来打 听打听：她要打八刀能行不能行?”……肖队长早猜着她是打听她自 个的事的。没等肖队长回答，她又笑着问： “倒是行不行呀?”肖队 长说：“看是谁打八刀，跟谁打八刀。”肖队长说到这儿，笑着加一 句：“童养媳是不准打八刀的。”(周立波《暴风骤雨》) 例①中，“千里草”是汉字“董”的拆分，“十日卜”是汉字“卓” 的拆分。这句话的意思是“董卓不得生”。从运用的角度看，是作者把 “董”字拆成了“千里草”，也是作者把“卓”字拆成了“十日卜”；这 是“作者离”。而从接受的角度看，读者必须把作者已拆开的“千里草” 组成“董”字，把作者已拆开的“十日卜”组成“卓”字，才能正确理 解作者的本意；这就是“读者合”。从作者、读者两个侧面来概括，例① 离合的形式就是： “作者离，读者合。”在例②中， “十八子”即汉字 “李?’的拆分。在特定的语境中，“李”指“李白成”。从运用的角度看， 是作者把汉字“李”拆成了“十八子”，这是“作者离”。从接受的角度 第一编修辞理论与探索／79 看，读者要理解“十八子”的本意，就必须将“十八子”组合成“李” 字。这就是“读者合”。从作者、读者两个侧面来概括，例②离合的形式 也是：“作者离，读者合。”在例③中，“八刀”是汉字“分”的拆分。 在特定的语境中，“打八刀”就是“离婚”的意思。从运用的角度看，是 作者把汉字“分”拆成了“八刀”，这就是“作者离”。从接受的角度 看，要理解作者的本意，读者必须把“八刀”组合成“分”字，这就是 “读者合”。从作者、读者两个侧面来概括，例③的离合形式也是：。作者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