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乐——1949年后中国男导演视点的女性叙事管窥研究.pdfVIP

中国高教影学会视教育委员会2009年年会 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乐? ——1949年后中国男导演视点的女性叙事管窥 南昌大学胡辛何静 摘 要：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中国女性解放的道路与民族解放的胜利获得同构性的呈现．建国以来电影银幕上男导演对 女性时代最强音的叙事，以女性性另fJ的消失为代价，但并不等于性别认同，依然是对女性性别特征的漠视．从一向执着 于表现女性生存状态的著名导演谢晋、张艺谋影片中的女性形象来看，对女性生存的展示和叙述依然未摆脱男性视角； 香港导演关锦鹏虽是一个例外，女性角色成为叙述主体，但也并非女性生命体验．子非鱼，实难知鱼之苦乐． 关键词：男导演女性叙事母性之光女性欲望 1949年金秋，中国女性解放的道路与民族解放的胜利获得同构性的呈现。中国女性备感激越和骄 傲，因为几千年以来，女性蜷缩于历史的地表下，即使是五四惊雷让她们浮出历史地表，也很难与男性 比肩而立。而解放后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让女性纷纷走出家庭，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在消解性别 中女性获得了一定的经济权，这是女性独立之基础。“迄今为止，中国仍是妇女解放程度最高，女性享 有最多的权利与自由的国度之一”。1同时，建国以来电影银幕上男导演对女性呈现时代最强音的叙事， 但这是以女性性别的消失为代价，依然是对女性性别特征的漠视。谢晋电影的女性叙事闪耀着母性 之光，张艺谋的电影不能没有女性，但是他们对女性生存的展示和叙述依然难以超越男性视角：被 称为女性诗情电影创造者的香港导演关锦鹏，女性角色的确成为了叙述主体，但并非女性生命体验 的透视。性别之沟，实在难以逾越。 一，消除性别并不等于性别认同 《白毛女》中的喜儿(田华饰)比《渔光曲》里的小猫(王人美饰)遭遇的灾难要深重得多其性格 也坚韧得多，并获得了解救：《南征北战》中的女村长赵玉敏(张瑞芳饰)、《渡江侦察记》中的刘四姐 (李修君饰)比起老版《木兰从军》，已脱下了乔装男性的战袍，呈现“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革命者 形象：《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谢芳饰)走出了《新女性》韦明(阮玲玉饰)的困境死境，在革命的 洗礼中脱胎换骨；《李双双》中李双双(张瑞芳饰)爽朗的笑声取代了《小玩意》里叶秀秀大嫂(阮玲 玉饰)凄厉的哭喊；《沙家浜》中的阿庆嫂(洪霞飞饰)智斗胡传魁和刁德一，《杜鹃山》中的柯湘(杨 春霞饰)改造土匪成革命队伍，好生了得……这些银幕之花，新鲜强健，英姿勃发，让人耳目一新。勿 庸置疑，这是自1949～1979这段特定的历史段落中，男导演镜头中女性形象女性叙事的重要表征，而 我们还要看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银幕女性从表象到实质呈现着愈演愈烈的中性化、阳刚化、男性 化的趋向。如果说在《白毛女》的女性叙事中尚有被欺凌的喜儿怀孕症状，有她为逃脱黄世仁的谋害躲 到山里、在风雨中产下死婴的悲惨画面，伴随着复仇的歌声撼人心魄，那么此后的电影，生育、经期、 哺乳期等女性独特的性别特征和生命体验基本绝缘于银幕，仿佛成了羞于启齿的不健康的东西；两性之 情也日趋淡化。到了八火样板戏电影中，女性形象基本上是“孤家寡人”，有家庭者也绝对“不谈爱情”。 性别被消解了，女性、男性一个样。然而，消解性别并不等于获得了真正的性别认同。只强调男女 都一样，而不强调男女还有不一样的一面，这依然是对女性性别特征的漠视乃至抹杀。回溯历史，早在 五四知识精英的现代认同中，女性解放便与男性主体的民族国家话语纠结一处，男性的现代性认同与对 女性的性别想象处于历史同构性。女性解放中的公共性被凸显，而“女性”则被忽略。所谓银幕之花并 非本真存在的实在女性主体，而是作为男性价值对象的客体。1949年后的男导演镜头的女性叙事愈演愈 烈，彰显的仍是女性意识与国家思想相交融的一面，男女都一样，实际上是女性失去了自己独有的性别 表征性别意识，这也是男性视角对女性解放的另一个极端标准。女性只能集体服膺在象征男性力量的符 码下，处处以男性为参照系、为楷模重塑自己，成为男性主体的话语资源和阐释空间。女性并没有与男 性一样拥有同样的天空，更没有在同一地平线上开始携手并进的新的历史征程。 二，谢晋影片中的女性之光 无须讳言，1949年后中国众多的男导演中，没有谁像谢晋那样，始终为银幕女性倾注了真 诚和崇敬! 谢晋是伟大的，他从中国第二代导演的视阈中走出，成为第三代导演的中流砥柱，横亘第三、四、 五代导演的黄金岁月，且与孙子辈第六代共享阳光。如果说蔡楚生深得郑正秋伦理剧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