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推理的不确定性与司法公正的程序保障研究.pdfVIP

一、总论篇3l 4．法律推理的不确定性与司法公正的程序保障 天津市静海县人民法院 王英新 笔者在审判实践中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同一个案件的审判从不同角度可 以得到不同结果，尽管这些结果有时甚至是互相矛盾的，但每个结果又都有一 定法律上的道理。在如何进行选择取舍的过程中，笔者对法律推理产生了兴 趣，结合最近一些学习和思考，笔者拟在本文中探讨一下法律推理与程序公正 的相关问题。 ～、法律推理 笔者在学习中发现，国外关于法律推理的研究比较普遍，而且著述颇丰， 但我国对此问题研究较少，专门著作也比对其他问题的研究少之又少，法律推 理对我们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法学概念。 (一)法律推理的概念 关于法律推理概念，学界有不同意见①。本文法律推理是指：法官利用相 关材料构成法律理由，以指导和论证司法判决的证成过程或证成方法。法律推 理主体是法官，法律理由指的是法律规范加法律事实，比如张三杀人的事实，与 刑法中规定杀人者判死刑的规则就构成法官判处张三死刑的理由。法律推理既是证 成过程，又是证成方法，强调法官要用法律理由推导审判结果和论证司法判决。 (二)法律推理的方法 法律推理的方法是逻辑方法和经验方法的统一。逻辑方法保证法律推理形 式上的合理性，而经验的方法则保证法律推理实质上的合理性，这是我国当前 研究法律推理的学者取得的共识②。法律推理离不开逻辑的推导和证明，无论 是大陆法系的法典法文化，还是普通法系的判例法文化，他们判决作出的最后 ①参见张保生著：《法律推理的理论与方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4月版，第78～8l页。 ②以笔者的圊读范围，当前比较系统的阐述法律推理问题的只有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解兴权和毕业 于中国人民大学的张保生博士的两部博士论文专著，两位博士在讨论法律推理的方法时，都认为法律 推理A法应该是逻辑方法与经验方法的统一。中国政法大学于洪教授在研究司法判决与法律推理的关 系时，认为根据法律推理的理由或依据，可以将法律推理分成两大类：形式推理和实质推导，而形式 推理是逻辑的，实质推导是经验。参见解兴权著：通向正义之路》，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3月 版，第236页。王洪著：《司法判决与法律推理》，时事出版社2002年6月版．第144页。 32 程序公正与诉讼制度改革 形式都是以逻辑的、必然的形式做出，其中演绎推理的结构更为常见①。 1．演绎的法律推理 演绎推理是～种必然推理，是一种从前提中得出必然结论的推理，最普通 的是二段论方法，其逻辑形式是：“所有A是B(大前提)，C是A(小前提)， 因此，c是H(结论)。”在演绎的法律推理中，法律规范是大前提，案件事实 是小前提，判决是结论。法律推理一般要先确定法律规则是什么，其次确定与 规则有关的事实，最后将法律适用于事实。这种阶段的划分是人为的，法官在 具体的法律推理中常常是在这几个阶段之间来回摆动调整，最后才形成这样的 思维形式、。 存法律推理中，逻辑的力量来自于法律规则的确定和推理过程的正确，然 而，“逻辑就像教学一样，它探讨的是概念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概念与事实的对 应关系，丽法律制度不能不关心经验真理的问题”②。演绎推理对简单案件发 挥作用比较明显，而面对复杂疑难案件，法官必须借助于经验。 2．辩证法律推理 辩证的法律推理不是从固定的范畴出发进行的推理。它是一种对各种价 值、利益、政策进行的综合乎衡和选择。在处理疑难案件对，法官要从法的价 值、日的和作用、法的基本原理、国家和执政党的政策、社会公共道德准则等 考虑出发，选择或创立一个适当的规范填补法的空隙。在处理棘手案件时，法 官要对各种价值进行平衡和选择，适用在特定问题上价值优越的法律规范或价 值原则③。 在法律领域中，法官在解决争议时有必要运用辩证推理的情形主要有三 种。(1)法律未曾规定简洁的判决原则的新情形；(2)一个问题的解决可以适 用两个或两个以上互相抵触的前提但却必须在它们之间作出真正选择的情形； (3)尽管存在着可以调整所受理的案件的规则或先例，但是法院在行使其所被 授予的权力时考虑到该规则或先例在此争议事实背景下尚缺乏充分根据而拒绝 适用它的情形。在所有上述情形中，法院不可能通过分析的论辩方式，即用演 绎、归纳或类推等方法去解决争议问题，在这种性质的情形中，即使是律师在 试图劝说法院做出有利于其当事人的结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