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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宜技术与中国经济的技术变迁特征 ——兼中国经济增长及其可持续性 杜修立 王维国 （东北财经大学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 内容摘要：本文在适宜技术概念的基础上，为经济技术变迁提供了一个全 新的分析视角。透过该视角还可以部分地理解中国经济转轨时期的经济增长及 其可持续性。具体地，本文提出了适宜技术结构和适宜技术水平的概念，构建 了相关测度指标，实际考察了 1980-2003 年中国经济技术变迁的特征：第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技术结构的适宜性逐步提高，市场力量已经成为技术 选择的基础；第二，大约在1996年前后中国经济技术变迁发生了意义深刻的转 折——技术结构和技术水平由偏高转变为偏低。本文还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 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技术结构适宜性提高而带来的静态效率的提 高，但是近年来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增长面临挑战。 关键词：适宜技术 技术结构 经济增长 测度指标 一、引言 中国在经历了多年的高速增长后，人们更加关注中国的经济增长方式和经 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技术结构和技术水平变迁是理解该问题的一个关键方面。 提升中国经济的技术结构，增加中国制造的技术含量，是当前中国经济发展的 重要话题。 与一般发展中经济不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改革坚持了市场化的基本 方向，中国经济经历了一个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轨过程。市场化改革对 中国经济技术结构带来了重大影响。那么，在这种市场化改革下，中国经济的 技术结构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与经济转轨相伴，中国经济的技术结构的变化 有何特征？不同于一般文献对技术结构升级的考察，本文试图结合经济增长的 适宜技术理论，为中国经济的技术结构的考察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即中国经济 技术结构的适宜性及其变化。这种考察有助于理解中国的许多经济现象，包括 中国经济增长的真实源泉，以及中国的市场化改革对技术变迁的影响。 新经济增长理论把技术水平的提高看作经济持续增长的源泉。但是，世界 经济发展包括中国计划经济时期的经济实践证明，达到一定高度的技术水平， 并不意味着长期的良好经济增长绩效。近来经济增长的适宜技术理论指出，相 1 对于经济的资源禀赋条件，存在适宜的技术。过高的技术水平可能意味着技术 的不适宜，从而降低经济增长绩效。当然，过低的技术水平直接意味着低经济 增长或增长的不可持续。所以，不同于对技术进步的传统考察，技术水平的适 宜性以及适宜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分析的一个重要内容。于是，本文在对中 国经济技术结构的适宜性考察的基础上，进一步考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 的整体技术水平，包括中国经济的实际技术水平、适宜技术水平，以及技术水 平相对于适宜水平的偏离程度。通过将中国经济的实际技术水平与适宜技术水 平相比较，判断中国经济技术水平的高低。这不仅可以分析经济增长的现实源 泉，对于分析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也具有重要意义。 概括地，本文试图在适宜技术的概念基础上，引申出适宜技术结构和适宜 技术水平的概念，并具体设计相应的技术结构适宜性指标和技术偏离指标，将 经济的技术结构和技术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或资源禀赋结构结合起来，为中国 经济技术变迁提供一个新的概念性分析工具。Lall 等（2006 ），樊刚等（2006 ）， 杜修立等（2007 ）提出了基于出口贸易等数据测度技术结构和技术水平的一种 方法。本文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具体构建并计算了 1980-2003 年间中国经济的 技术结构和整体技术水平的适宜性指标，通过分析这些指标的变化特征，为改 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已经取得的成就，未来的可持续增长问题提供一个新 的理解，并评价了中国经济改革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本文结构如下：第一部分，引言。第二部分，适宜技术结构与适宜技术水 平。回顾相关文献，并在经济增长的适宜技术理论基础上，提出了适宜技术结 构和适宜技术水平的概念，构建了技术结构适宜性指数和技术水平偏离指数。 第三部分，技术适宜性的实际测度方法。在评价了基于出口贸易数据测度技术 结构的优缺点的基础上，给出了技术适宜性指数的实际测度方法。第四部分， 中国经济的技术变迁特征。具体计算了一系列中国经济技术适宜性指数，以此 为工具考察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技术变迁特征，并分析了中国经济增长及 其可持续性，评价了中国经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