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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起源问题的新争论 彭奕欣 （北京师范大学生物学系100875） 摘要 生命起源是人们关心的问题。近年围绕着原始大气成分、生命起源于何处，以及是否存在过“RNA世界”等问题，又有了新的看法和争论。本文对此作些简要的介绍。 关键词 大气成分 深海热泉 RNA世界 生命何时、何处、特别是怎样起源的问题，是现代自然科学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随着科学的发展，近年又出现了许多新的看法和争论。 1．米勒的模拟实验受到怀疑 因发现重氢而获诺贝尔化学奖的美国科学家尤利（H.C.Urey），奥巴林-霍尔登观点启发下，根据远离太阳、变化较小的木星、土星，它们现在的大气成分主要是CH4、NH3和H2的事实，推想原始地球的大气也是这样的强还原性大气。他的研究生米勒（S.L.Miller），根据上述看法于1953年进行了模拟实验。他煮沸烧瓶中的水，使水蒸气（H2O）驱动着CH4、NH3和H2（模拟原始大气）在密闭的玻璃仪器内不断循环，并使混合气体经受约一周的火花放电（模拟雷鸣闪电），冷凝后在仪器基部的玻璃管内出现了淡红色的粘性液体（相当于原始海洋的“有机汤”）。经分析这种粘液含有20种有机物，其中有4种氨基酸（甘、丙、谷、天冬）是组成生物体蛋白质的氨基酸。米勒的实验试图向人们证明，生命起源的第一步——从无机物到有机物——在原始地球条件下完全能够实现。这个实验自50年代以来，一直被载入包括教科书和百科全书在内的各种书籍中。但近年，人们逐步对它产生了怀疑。首先，1969年阿波罗11号登月成功，人们发现月球表面的许多环形山实际是些陨石坑。经研究揭示，它们是由于在距今约45亿年地球刚形成时大量天体撞击造成的，此后，撞击的次数很快就减少了。表明太阳系初期，天体碰撞频繁，地球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由于地球有板块结构和地质活动，碰撞痕迹往往被掩盖而已。1977年，美国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阿尔瓦雷斯（L.W.Alvarez）等，研究意大利亚平宁山脉海相地层时，发现有富含铱的粘土层，其后在墨西哥尤卡坦（Yucatan）半岛地下，发现有同时代的、直径达180km的陨石坑，都证明地球确实遭受过地外物的撞击。其次，本世纪70、80年代，格罗夫斯（D.I.Groves）等连续报道了，在澳大利西部诺思波尔（North Pole）地区，发现了35亿年前的、可能是蓝藻类的丝状微化石。1982年、1986年，美国微化石权威肖夫（J.W.Schopf），两次前往该地区采集、研究，进一步肯定了这些发现及其年代。这些丝状微化石由多个细胞组成（图），形态 已较复杂，不可能突然出现，需要有一段较长时间的进化过程。由此推测，生命起源很可能在40多亿年前就已经发生了。那时离地球形成不远，地壳刚形成不久，陨石和慧星还常常撞击地球，温度极高，到处火山爆发，喷出的气体主要是CO2和水蒸汽，即使有小量CH4和NH3放出，也立即被极强的紫外辐射离解为H2和CO2及N2和H2，而游离的H2，很快就会逃逸到太空中。第三，天文学家利用射电望远镜及其他先进技术，迄今已发现了数十种星际分子，其中除氨、氰等十几种无机分子外，大多是含碳的有机化合物，如甲醛、甲醇、乙醇、乙醛、甲基乙炔（CH3—C≡CH）、丙炔腈（HC≡C—C≡N）等等，不少是合成生物大分子蛋白质、核酸和糖类“元件”的重要原料。1994年，美国伊利诺斯大学的射电天文学家，利用6台射电望远镜组成天线阵，在靠近银河系中心的星云中发现了氨基酸。1969年9月28日，一块坠落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地区、麦启逊（Murchison）镇的碳质球粒陨石的碎片，经克文沃尔登（K.A.Kvenvolden）等人化验，发现含有18种氨基酸，其中6种(甘、丙、缬、脯、谷、天冬)是生物的蛋白质所含有的。以上情况表明，星际分子在宇宙射线、紫外辐射等自然能源作用下，也能合成氨基酸等生命小分子，并能通过陨石传到地球上。根据上述3方面的种种事实，并结合一定的大气实验和计算机模拟，许多学者，如沃克（J.C.G.Walker 1977）、莱文(J.S.L.eine1982)、卡斯廷(J.F.Kasting1987、1990)等，对尤利和米勒关于地球原始大气主要由CH4、NH3和H2等组成的观点提出了异议，认为地球原始大气主要由CO2、N2和H2O组成，可能还有少量的H2、CO、SO2和H2S。通常没有CH4和HN3，或者只有微量。这样组成的地球原始大气在各种自然能源作用下，是不会产生出有机物和氨基酸的。目前米勒还坚持他的看法。他说：“你有一个用数学模型表明这里不存在CH4的人的合唱队，但他们绝对拿不出真实的证据”。某些专家也还相信，早期地球大气有高浓度的CH4、NH3和H2。日本国立横滨大学研究人员提供的报道也支持米勒的主张。这些日本科学家认为，太阳粒子和宇宙射线可以促进通过破坏水分子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