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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当代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的交叉发展趋势 [内容提要]传统上，人们将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视作两种不同的经济现象，并分别加以研究。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日益深入，二者之间的联系越来越为密切，表现出相互促进和相互补充的交叉发展特征。从发展趋势来看，贸易与投资的联系将会得到进一步加强，并且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两种重要表现而具有越来越强的不可分割性。本文主要从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理论的相互融合、相互间的影响及现实表现三个方面阐述了这一特征和趋势。 [关键词] 国际贸易；国际直接投资；交叉发展 作者简介：赵春明，男，1964年生，北京师范大学国际经济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焦军普，男，1964年生，北京师范大学经济学院2001级博士生，河南财经学院国贸系 副教授。 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理论的相互融合 在一国经济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国际贸易首开先河，并一直倍受关注，因此，国际贸易理论较早出现和完善。二战后，私人国际直接投资的快速发展导致了随后对国际直接投资研究的理论不断涌现。1957年，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蒙代尔(Robert A· Mundell)在传统赫—俄要素禀赋理论上，放松了商品在国际间自由流动的假定，从而提出了贸易与投资替代模型。贸易与投资替代模型即是在存在国际贸易壁垒的情况下，如果直接投资厂商始终沿着特定的轨迹(即所谓的Rybczynski线)实施跨国直接投资，那么这种跨国直接投资就能够在相对最佳的效率或最低的生产要素转换成本基础上，实现对商品贸易的完全替代。因此，在古典国际贸易模型中，国际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被证明是一种相互替代的关系，即增加贸易障碍会引发资本要素的流动，限制资本流动则会促进贸易的发展，资本流动性的大小与对外贸易的替代程度成正比。 较早把对外贸易和国际投资纳入一体化分析框架的是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的创立者弗农（R.Vernon）。在其于1966年发表的代表性论文《产品周期中的国际投资和国际贸易》中，弗农将产品生命周期划分为3个时期，即创新产品时期、成熟产品时期和标准化产品时期，并把产品周期的不同阶段与企业生产的区位选择联系起来，说明企业在海外生产和出口之间的抉择关系。随着产品生命周期的延伸，生产国的商品出口逐渐转化为对进口国的国际直接投资，转而再从该国进口该种产品。产品周期理论对贸易、国外直接投资与企业增长间的紧密关系的描述，使得国际贸易理论和国际直接投资理论被纳入到一个统一的分析框架中具有了可能性。 而将国际直接投资建立在与国际贸易理论同一基石上的尝试则应首推日本学者小岛清(Kiyoshi Kojima)。他根据自己提出的边际产业扩张论认为，在国际贸易方面，根据既定的比较成本，一国应大力发展拥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并出口该产业生产的产品；在国际直接投资方面，投资国则应从处于或即将处于比较劣势的边际产业依此进行，这样，就可以将东道国因缺少资本、技术和管理知识而没有发挥的潜在比较优势挖掘出来，使两国间比较成本差距扩大，为更大规模的贸易创造条件。在这里，国际贸易和国际直接投资都是以比较成本原则为判断标准的，因此可以将二者建立在一个综合理论基础之上。 二次大战后发展起来的跨国公司理论也为建立资本流动和国际贸易的理论关系做出了贡献，其中横向一体化国际直接投资理论与纵向一体化国际直接投资理论具有重要意义。前者源于对发达国家之间相互投资条件下国际贸易的分析，认为企业对外投资的动机之一是研究与开发，而研究与开发行为既是国际贸易的基石，也是国际直接投资的基石，这时资本流动与贸易可能相互替代，也可能是共存的。后者则主要解释现代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间的垂直投资与贸易，认为纵向国际直接投资可以看作是国家间要素比例不对称的产物，企业进行国际投资将导致国家间贸易格局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国际贸易和国际投资的关系表现为跨国公司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中间产品出口和进口，因而国际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存在互补性。 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以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曼（P.Krugman）为主要代表的新贸易理论，使国际贸易与国际投资间的传统理论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该理论强调市场结构、规模经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并结合对外直接投资研究成果，对跨国公司直接或间接创造的各种贸易活动进行了较为成功的解释。克鲁格曼等人认为，由于现实世界存在不完全竞争和规模经济，因而国际贸易和国际资本流动都无法完全消除国际间资源禀赋的差异，产业间贸易也不会被完全替代。即使实现了要素均等化，替代了产业间贸易，但是国际分工由垂直分工向水平分工的深化，也会促进产业内贸易的发展。此外国际直接投资会导致一定的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从而创造出对外贸易竞争优势，使对外贸易与资本国际流动同步发展。 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经济全球化步伐的明显加快，作为两大重要标志的国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