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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哲學讀書會 y3_1st_17_oct_2006_solomon2001 一、摘要 英美的情緒哲學重要議題（de Sousa Solomon 2001，2004b），情緒哲學裡的情緒認知理論（cognitive theory of emotions）認為情緒裡具有認知的判斷，包括命題式的、與非命題式的、甚至也可以是無意識的形式有著多樣性。本文的主旨在於探討情緒裡思想性與非思想性的認知判斷之間的關係。 二、情緒認知理論 所羅門（Robert C. Solomon）是當今英美最主要的情緒哲學家之一，所羅門（2001）基本上認為情緒具有評價性的判斷（evaluative judgments），對照地，傑若彌?紐（Jerome Neu）採取史賓諾莎（Spinoza）對思想的看法，認為情緒的定義元素（defining element）為理智（intellect）；所羅門則認為一個情緒的認知理論不止於此，他主張情緒還包括感受（affects）。儘管如此，情緒的判斷基本上仍然是認知作用，因此，想要了解什麼是情緒，就必須對情緒裡有著什麼樣的認知加以討論，由於情緒的多樣，所羅門對認知不同的層次的表現作廣泛的討論。認知，依據認知科學的觀點，是資訊處理，然而所羅門說情緒絕不只是資訊的處理，因為情緒不止處理事實的問題，情緒還有熱情（passions）。所羅門說，情緒不止是知識、不止於呈現真（truth），情緒是具有評價性的判斷，如果情緒的判斷有非，那個非（falseness），以尼采（Nietzsche）的話來說，並不是對此判斷的反對（objection），是非的考量在於那個判斷到底提昇生命（life-promoting）、保存生命（life-preserving）到什麼樣的程度（頁180）。 認知的一個高層次呈現方式是思想，所羅門對情緒所涉及的思想（thoughts）有一些刻畫，但不是用個體化（individuation）的方式以一組性質來定義什麼叫做思想，因此其分佈的界線並不十分明朗。情緒大部分具有思想，由於情緒現象的多樣，他所認為的思想是高層次的一種。情緒的層次有高低，但是並不完全分佈於此兩極化，就情緒之低層次而言，情緒必有意識，然而就情緒之高層次而言，如果情緒要具有反省性、枝節性，那就必須有用語言來標示（label）情緒判斷裡的成素。所羅門首先聲明，思想在人心理上的意義，絕不止是從弗格以來分析哲學家所討論的命題那樣一個邏輯的建構（logical construction），情緒絕不止是一個（或一組）命題。思想不是一個思維活動（thinking），思維活動是一個過程，但是思想是即刻的顯現（momentary appearance）。思想，思想有些抽象，獨立於知覺就可以呈現，不必具有圖像的生動細節，就算思想不是明示地以語言來表達，也或多或少涉及字（words）這樣的枝節化形式（articulate formation），當我從風景明信片看到巴黎的時候，我所想到的巴黎不止是一個視覺圖像，因為我對巴黎的看法還有我所加上一些複雜的承認。 思想與思維活動有一個有趣的分別，思想至少有三種表達方式：召喚來的（conjured up）、請來的（invited）、不請自來的（uninvited）。召喚來的思想，就像我以一個問題、或嘗試記得一個問題的答案，有線索地來引導我的思考途徑；請來的思想，就如我對一個問題想了好久，到傍晚放棄不想了，然而到了半夜一個解答意念卻湧上心頭（“comes to me”）；不請自來的思想，就如一種想法突然闖進我的頭裡來（“pop” into my head），我沒有要找它、也沒有預期它的來到、也沒有辦法控制它叫它不要來，它是那麼地強迫性地（obsessive）。情緒裡的思念，有時候可以出於意願（voluntary）、意志引導（“willed”）、選擇性地請它們來、有時候卻是不請自來、非自願地來到（所羅門，2001，頁183）。 所羅門認為，情緒包含著確認（recognition）。人有可能會擁有一個思想自己卻沒有去確認、認知到自己有此思想，而且，思想也不一定非要以文字來呈現不可，我想到六個月之前在巴黎吃的一頓可口的晚餐，就不必用語言來呈現，但是我至少必須把一些我對那頓晚餐的圖像、以及我的胃腸記憶，加以確認（identify）、或「標示（label）」為「去年，巴黎的，晚餐」，我之所以能夠有那樣的思想，是由於我能夠運作這種叫做記憶的語言抽取機構。當然，記憶的湧現，我不見得就可以確認它為我所有，然而，如果是我的情緒（例如我的思鄉之情），就預設我一定可以確認它為某個記憶、為出於我的記憶，當然我有可能會記錯，記憶也許模糊，但是要以記憶來呈現情緒，總是要有一些關於過去的表徵才行。 所羅門談到思想不止是認知，即時情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