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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交易费用与税制变迁 摘要：税制变迁主要是诱致性变迁的结果，交易费用的变化一直影响着税收制度各方面的 变迁。历史上看，主体税种的演变、实物税向货币税的转化、包税制的兴衰等具体的税制 变化都遵循了一个共同的规律：社会追求交易费用降低的寻利过程诱致税制变迁。 关键词：交易费用；税制变迁；诱致性变迁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action cost and taxation transformation Abstract: In essence Taxation transformation stems from induced institutional change. All along the variation of transaction cost has had an impact on the change of taxation system. Historically, the evolution of main taxes, the transformation of tax paid in kind into Tax in Money, the rise and fall of tax farming follow a common law — it is the society pursuit the reduction of cost that bring about the taxation transformation. Keywords: transaction cost; taxation transformation; induced institutional change 一、引言 税收制度作为一种特殊的制度，在历史上它一直在变化和演进。林毅夫把制度安排定 义为管束特定行动模型和关系的一套行为规则。①制度安排有正式的，也可以是不正式的。 税收制度自然是正式的制度安排，但是如意识形态、社会道德、价值观、习俗和纳税意识等 非正式的制度安排对税制度变迁也有重要的影响。税制变迁常常由政府通过法律形式推行， 学者们一般将其归入强制性变迁的范畴，然而，把所有的税制变迁都归类为强制性变迁也是 偏颇的，因为这两类制度变迁之间并没有一条清晰的界线。从历史长河考察，类似于货币税 替代实物税、“初税亩”、明代漕运制度、甚至上世纪80 年代末国有企业的利税分流等改革， 开始虽然无一例外都由政府以法律行式推行，但改革的结果都是极大的促进了当时的经济效 率，近乎一种帕累托改进，从性质上说更接近于诱致性变迁。诺思的研究也说明制度演变往 往从边际变化开始，通过非正式约束的演变，逐渐达到某个发生质变的“度”，然后正式的 规则产生变化。在本文中，笔者把税制演变更多地看成是一种诱致性变迁的结果。 交易费用是现代经济学用来解释各种经济体制的相互关系和演进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因 素。税收制度说到底也是人们之间发生经济关系，进行交易活动的一种方式，在不同的税收 制度下，交易费用是不同的。本文的基本论点是，交易费用的节省能使当事人的经济利益增 加，这促使社会在一定的条件下在不同的税制中进行选择。人们之所以选择这种税收制度， 而不选择另一种税收制度，是由于前者的交易费用低于后者。本文的内容安排如下：第二部 分论述了交易费用变化对历史上主体税种变迁的影响；第三部分论证了一个观点：征收费用 与纳税费用之间具有一定的替代性，这种替代或转化有助于降低交易费用；第四部分中用实 物税向货币税转化和包税制的兴衰这两个典型的税制变迁历史为例，分别说明了交易费用变 化的对税种形式和征税制度的影响。第五部分是结论部分，强调了纳税意识和政府的作用对 税制变迁的影响。 ① 林毅夫: 《诱致性制度变迁与强制性制度变迁》，见盛洪主编《现代制度经济学》（下），第253-279 页，北 京大学出版社，2001 。 二、交易费用与主体税种的历史变迁 税收从产生的第一天起，就是以组织收入为第一要务。因此，不论是从统治者强制变迁 的要求还是税制本身诱致变迁的结果，都是围绕组织财政收入展开。如果不考虑税制的公平 与效率问题，“对什么人征税”，“对什么对象征税”这样的问题似乎并不是很重要，因为税 收负担是可以转嫁的，它总是会按照“自然规律”找到自己的应该的“归宿”。当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