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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试论姜文的表演艺术 ●李 下● 姜文以他十年来的杰出的艺术成就蜚声中外，赢得了广 他们不知道 ，当代视觉艺术已经培养出新的、更成熟的观众。 大观众的喜爱。作为演技派的突出代表，他的创作道路和艺 这些观众已不满足于看几个赏心悦 目的 “脸蛋儿”，他们更关 术风格值得电影界以至艺术界认真地加以总结和研究。对姜 心的是演员的气质和演技，是演员外表与内在的和谐统一。 文表演艺术的研讨 ，对于姜文的成长和发展，对于 电影艺术 他们埘 “标准脸儿”已经失去了兴趣，有时对有特点的扮相甚 的创作的繁荣 ，都是大有益处的。 至丑一点的扮相更是情有独钟．如果我们联系到人们对变形 作为电影圈外的观众，我们在研究姜文的表演艺术时， 画、变形雕塑和变形书法的逐渐理解、接受以至喜爱地 许对 存在着一些操作上的困难。我们缺乏对有关艺术档案的有意 观众如此偏爱姜文找到一点原因，当然，只是一点。更多的， 识地积累和长期的跟踪研究。电影观摩与看小说甚至与看电 是姜文的才气、智慧和汗水凝聚的结晶。 视剧不同，当时漏掉的片子．再补看就十分困难了。 扮相上的美丑，只是表演艺术上的皮毛，关键之点乃在 另一个带有共性的困难 ，是对表演艺术家的成就的分析 于演员的 “内容”，即他的精气神的盈亏和创造能力的强弱。 有难度。人们不易简单地把他们的艺术上的成功同编剧 、导 而在这两方面，姜文实在是有一些可以傲视许多同行的资 演乃至其他合作者中干净、利落地分离出去。一块味道极佳 本。他天资聪明，反应敏捷，对作品理解得准确而迅速。几乎 的面包 ，是一件综合的产品，叫人一下子判断出是面粉好还 在每个摄制组中，他都能为 自己、为别的演员甚至导演想出 是糖好、奶好、油好，也要犯难。一个精彩的情节的出现，外人 些好主意来。据说 ，本‘命年》的片名就是他起的，我认为，即 就不能贸然判断究竟是导演的苦心设计，还是演员的一次出 便是拍到了雪景，“本命年”也比。黑的雪”要精彩，要深刻．这 彩儿的即兴创造。在作为综合艺术的电影中，这种 “分不清” 里有更高层面的哲学意味和对主人公的同情和哀悯 。 的现象 ，给演员们带来的危险几乎和荣誉一样多。你总不能 天资条件有点像土壤。土壤再肥沃 ，不去辛勤耕耘、播 在一部电影出来的时候把掌声全部留给演员，而把批评和责 种，还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姜文是谦虚的，是勤奋的。从报 备都推给编导和其他人。不过 ，我们的观众和艺术理论家们 上得知，姜文尽量地回避开影迷的包围和追踪。他不愿陶醉 还是有水平的、公道的。还没发现对演员的艺术创造的分析 在给影迷签字的有限的快乐之中。有记者探问他摆脱包围的 研究上造成什么 “冤假错案”。尤其是当我们顺着他的脚印看 秘诀时，姜文只有极可爱的一句话：“你别去招他呀l”这是一 过去 ，只见题材不同，编剧在变，导演在换 ，而片子却是拍一 个胸怀大志的人的境界。说他勤奋 ，同他合作的人都有感触。 部成一部，大大小小都有一点轰动效应，这就不能不引起人 在接 《本命年》的戏时，他当即表示，要用三个月韵时间去熟 们的关注，大家会观察一下他运动的轨迹 ，梳理一下他提供 悉生活、熟悉人物。可见他的创作态度是极其严肃、认真的。 给人们的东西 ，研究一下他成功的内在原因，总结一下他的 下面，我们应该谈谈最重要的东西 ，即姜文的表演成就 创作风格和道路。姜文正是属于这种情况。 和表演特色了。 我先要谈的是姜文的形象和气质。 姜文的一个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对角色的适应性极强 ， 不必恭维，姜文的扮相恐怕说不上英俊、漂亮 他属于一 戏路子很宽 他的艺术声望正是靠其在对付不同的角色时展 种粗犷与精细、憨厚与狡黠、外表的大大咧咧与内心的倔强、 示的杰出演技确立起来的。电影艺术界关于本色演员和性格 精 明的矛盾统一体。他不是让 人一眼就看穿 了的 “奶油小 演员的讨论持续了多年 ，见仁见智，各持一端。我们不能否 生”。他的优势恰恰是他那张有特色的脸。罗丹的美学思想中 认，大量的本色演员成功地创造了许许多多的银幕 人物 ．人 一 向不欣赏毫无特点的标准面孔。他甚至认为丑一点具有更 们没有理由不感谢他们。不要说演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