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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湘南民间石雕艺术看中国民间文化崇德立德意蕴 　　摘 要:中国民间艺术除了日常通解的追求“吉祥”、“避邪”的民俗意蕴外,还有更为强烈的“崇德”、“立德”意图。本文通过湘南民间石雕艺术的形式内容来论述这一思想。 　　关键词:湘南民间石雕艺术;中国民间文化;崇德;立德;吉祥;避邪;社会文化;生活内涵 　　中图分类号:J302文献标识码:A 　　In folk stone carving art settles on between the national from Hunan the 　　cultural exalting virtue to set up the virtue implication 　　HE Ci-xian 　　 　　对于中国民间美术的形式、内容,当今通俗的诠释方法,大多停留在“内容追求吉祥、避邪,形式追求装饰性”狭隘的层面上。笔者通过长期对湘南民间石雕及姊妹艺术的整体布局、内容形式、选材及其相关民俗文化的研究、分析。发现众多的民间艺术,除表露出浓烈的“吉祥”意蕴和对于装饰功能的追求外,其中普遍还蕴涵着更为深厚的传统儒道文化思想和社会、政治生活内涵。其作用和影响力在当时可能更大。以湘南民间石雕艺术为例,它暗含有更为强烈的“崇德”“立德”意图。而且还可以看出其中“吉祥”意味的追求,也是试图以 “崇德”“立德”的方式来取得。在此笔者将以湘南民间石雕艺术为基点,试就其形式内容探析。 　　 　　一、从石雕艺术内容中,可看到立德、崇德的民俗意蕴 　　 　　湘南(郴州、永州、衡阳)古建筑中的石雕装饰艺术,多以浮雕的形式雕刻在民居的门槛石、泰山石、础石以及石牌坊上。图案多为常见的龙凤、麒麟、花鸟和人物等,题材亦多为人们喜闻乐见“龙凤呈祥”、“吉祥如意”、“麒麟送子”、“渭水访贤”、“富贵万年”、“钟馗捉鬼”之类。内容可与其它众多的民间文化所倾向的诠释含(字)义一样,题材单纯地体现“吉祥”、“避邪”等家族个体性的民俗愿望。但通过与相关传统吉祥图典①和民俗传说等资料的解读,实不尽然,这些图案内容在民间传说中都具有多重释义。比如龙凤的组合,除有“龙凤呈祥”的吉祥意味外,还是帝王、皇后,权威、圣明、贤德的象征。麒麟、狮子类亦是如此,还有刚正、聪慧、仁厚、德厚的寓意。单就麒麟送子而言,一般只看成“喻家族添丁”的吉图。??据《圣迹图》载:“孔子生,见麒麟吐玉书”, 寓意“圣兆”;“麒麟送子,子必为经世良才,国家栋梁”,是“圣王的嘉瑞祯祥”。从这些内容的内涵中可推论出,相关题材所表现的更多是对“德政”形象的推崇,是表达多出“有德经世人才”而有“德政”,而有昌明的社会、政治生活环境的愿望,具有社会意义。如图1《泰山石石雕》。本图为组合图式,上图为《关羽护嫂》。关羽是《三国演义》中的义士、德将。在此通过关羽舍身保皇嫂回朝,过五关斩六将这一家喻户晓的经典故事的悉心表现,如通过身份、地方化的道具的精心设计(关羽、车夫、皇嫂衣装,独轮车等),加于自然生动的形象和动态的描写:车夫恐慌的逃态,俩皇嫂的顾盼,以及关羽紧随其后护卫的战姿等。画面引人入胜,很好地表现了这一主题,从而鲜明地赞颂了“忠、义、勇”的美德。下左图为《渭水访贤》。此图以周文王为寻贤才,在渭水边访得姜太公,并拜相辅佐自己成就了周朝基业这一典故为素材。表现时采用文王、王子在渭水边遇姜太公的情节,运用戏剧化的造型方式,将姜太公自信、文王谦逊、王子洒脱诸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生动地再现了文王遇太公时礼贤下士与之交流的情景,致使有关“明君”与“良相”的美谈如愿得以广泛地传颂。下右图为《和合生财》。其主人翁“寒山”与“拾得”二人有为礼让共同热恋的女子而相继出家为僧的说法,因此在此更多的是在颂扬一种“谦让”的德行(家和才万事兴)。由此不难看出,三图的整体表意是在直接的崇尚仁、义、礼、明、忠、贤、和等品德。 　　 　　 　　再看常见的钟馗和牡丹花。据传钟馗是德才兼备,不惧邪恶的读书人,因而这里彰扬的也是有才更有德的品行;牡丹花有不畏武则天的权势、刚强不屈的传说,因此在此所表现的并不一定仅是富贵。至于佛教、道教的“八宝法器”和相关题材(又如钟馗等)的驱鬼避邪的含义,深究其意,尊重的是其“德正”。所谓“人间正道,邪不压正,正能镇邪”。 　　最能说明民间艺术立德普遍性的莫过于《鲤鱼跳龙门》。它喻科举中考,是现公认的“喜盈门”图。但李贤注:“以鱼为喻也。龙门,河水所下之口;辛氏《三秦江》:“江海大鱼薄集龙门下,数千,不得上。上者为龙……”。可见其如同“锥刺股”、“头悬梁”的古典故事和众多当地人故事石雕一样,表现的是苦读苦学报效国家的生活历程,在此更多的是在激励子孙奋发图强等,强调的也是一种品质。那些通俗多见的图案表意应多有此意。 　　 　　如果说湘南民间石雕这一形式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