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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右天空没有我翅膀
卡右天空没有我翅膀
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一尾离不开水的鱼,一尾贪婪安逸的鱼,鱼怎么能够跟着没有脚的鸟一起飞翔?
1.卡右
卡右皱着眉头,捏着我的手,以后溜索的时候,记得要戴手套。他近乎严厉地说。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爱我。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条药膏,小心翼翼地涂上。我看着满着水泡的双手,又看着专注而一脸疼惜的卡右,双手很痛,心里却很暖。
卡右是我在好友琪曼的带领下参加户外活动时认识的,琪曼好户外,而我只是因为无聊而寻找刺激。俱乐部的一切都让我感觉新鲜与刺激,还加近了与大自然新近的机会,虽然很累,每次回来我全身都会痛上几天,那这么一种完全不同的体会,是城市生活所没有的。
我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像卡右这样的男人,沉默的时候像一只温和的羔羊,行动起来如猛虎,奔跑的时候像一只敏捷的鹿,而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像一只狼,跟他黝黑的肌肤成鲜明的对比。我笑他是兽性未化的男人。
因为卡右,我丢下了套裙,淑女装,穿着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频繁地参加户外运动,徒步,攀岩,溜索,CS野战。像一个野孩子。有好几次,我以为我都会在意外中死去,但卡右都会及时伸出强有力的大手,把我拖回。我开始怀疑,他是我生命中的神。却不知,他同时也是我生命中的劫。
那个夏天,我黑得像一尾鲤鱼。那个夏天,我的生命迸发出从没有过的激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卡右。
2.可不可以跟你飞
我俯卧着,睡着像一头猪。
不知几时卡右回来了,他扳过我的身体,舔着我的脖子,很痒。我醒了,却不肯睁开眼,因为,我刚好在做美梦,梦到我跟卡右在滑翔,两个人紧紧地绑在滑伞上,我闭着眼睛,风呼呼地刮过,我大声地问,卡右,你爱我吗?我正等着他回答,就被他给吵醒了。
我梦呓般地说,卡右,你前生一定是只狼,一只饿狼。
卡右说今生还是一只鸟,一只没有脚的鸟,停不下来的飞翔鸟。浪,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俱乐部我转交给一个朋友打理了。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
我顿时睡意全无???为什么?其实,我已经习惯他的短暂离开,只是每次的离开我都会担心。因为我的心已被这个男人占据,他走到哪里,就会把它带到哪里。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去年的这个时间,我已经在去西藏的路上了,我说过一年后,我还会回去的,还要在可可西里呆一段时间,跟那里的志愿者碰一下面。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卡右,你不要离开我。我紧紧地抱着他,我开始感觉到飞鸟与鱼的宿命。
我们的爱情,琪曼知道得最清楚,她曾告诫我,爱上一个流浪的男人,无非是一尾没有体温的鱼,爱上四处栖息的鸟。我不信,我说我也可以做一只飞鸟,我不甘心只生活在水中。所以我自甘沦陷。
卡右,带上我吧,我要跟你一起飞翔。
不。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孩子,那些苦你是受不了,我不想你受苦。
3.离开城
我偷偷地离了职,我要告别朝九晚五的城市生活,这种生活安逸而又忙碌着。为了卡右我想我什么都能做得到。我可以不再每到周末坐在咖啡馆的窗口,点一杯卡布基诺,慢慢地喝着,然后看着人来人往。
那时,心情平和与安静,没有确切的人可以想念,也想像不出未来是什么样。当我遇上卡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他,卡右狼一样地牙齿,卡右温厚而黝黑的脸,卡右强有力的胳膊。
当一个人爱着的时候,心情是无法平静的,要么甜蜜,要么忧伤,要么撕心裂肺。我开始知道,爱上一个流浪的男人很容易,但坚持很难,或许有一天在放弃安定的流离中撕碎了自己的魂。
琪曼说,你是不是疯了,那种生活根本不适合你,你是温室里的兰,怎么做得了傲雪的梅。不要以为爱情真是童话,如果有一天你们没有钱了怎么办。我想我是真的疯了,我说我愿意跟他浪迹天涯。
当我一身便装,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背包站在卡右的面前。他呆了。他说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班。我说,现在不需要了。我决定跟你了。
他靠近我,然后搂着我,我感觉出他眼神里的复杂。
4.颠沛流离的生涯
旅途中,我渐渐明白,多了我,其实是多了个负担。因为他得照顾我。
我体质并不好,每一次户外运动后,我总是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而且是大补特补。而现在根本没这个条件,有时连睡个安稳的觉都不能。卡右因为我的关系,已经尽力安排下榻之处。
但是,我得忍受连续的奔波之苦,而且卡右还喜欢搭卡车与徒步,他不想错过那些美丽而奇异的景象。我们在喀尔木遭遇了尘沙暴,我们差点被活埋。而我再也撑不住了,终于病倒。
我发烧,说着胡说。我想家,想念那个喧哗的城,想念自己软绵绵的床,还有散发着馨香的被褥。甚至想念那终不见天日的天空,与那里一切的食物。我讨厌这种生活,我讨厌流浪。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一尾离不开水的鱼,一尾贪婪安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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