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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因果观历史简索及当代因果观两种进路 　　【摘　要】　西方因果观念的历史演变与规律、必然性、决定论等概念相互缠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近代,休谟对因果的必然性提出了批判；而之后，卡尔纳普从语义学角度来定义因果必然性。目前各种流行的因果理论当中, 有两条进路让人眼前一亮:一条是机制进路——以萨尔蒙为开端，另一条是反事实进路——以伍德沃德等为代表。 　　【关键词】　因果；必然性；机制因果；反事实条件句；伍德沃德；可操控性因果概念 　　中图分类号：B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78(2012)03-003-02 　　一、希腊及十七世纪——因果观念的演变 　　十七世纪哲学的基本概念是实体，微粒哲学的发展归功于笛卡尔，他的机械主义因果观将动力因进一步定义为接触或碰撞才能导致动作发生。他的弹子球模型是说：因果关系像弹子球撞击一般，当A球撞击B球时，A球的撞击导致B球的运动。而牛顿则拒绝机械主义的因果观，引入基于自然定律观念的因果观。A事件出现，B事件必然跟随出现，则A事件是B事件的原因，A导致B是一条自然的因果律。比如万有引力就无需碰撞即可发生作用，是一种超距作用。“任何两个物体间存在万有引力”能说明宇宙一切事物的运动，这是一条“普遍定律”。乃至后来的拉普拉斯把因果观念确切地描述为一种强机械决定论: “我们应当把宇宙的现状看作是它先前状态的结果以及它的后继状态的原因。”?豍 　　二、休谟到卡尔纳普——关于因果必然性 　　质疑“因果必然性”出现在休谟哲学中。之前所说的自然因果律具有三个基本特征：因对果的时间上的先在性；因与果的时空临近性；因与果的必然联结。休谟拒绝因与果的必然联结这一点：我们没有逻辑上的理由保证作为因的事件出现，作为果的事件也必然出现。因与果只是规律性的联结而已。就像以前每一天太阳的东方升起，并不能作为以后每天太阳东方升起的必然性保证。当日后的统计学诞生后，因与果就变成了只有统计性的规律联结，即规律相关。休谟着力从经验主义纲领和不可知论角度出发, 考究因果观念的来源和形成, 并追问因果关系是否具有通过已知把握未知的属性。他指出, “因果之被人发现不是凭借于理性, 乃是凭借于经验”，因果必然性只是心灵的主观认识而不具有客观性：观察到事件A然后再观察到事件B，你所观察到的东西只不过是时间上连续的相继事件，而没有观察到“必然性”。 　　那么二十世纪科学哲学的两条路线，一是继承休谟的卡尔纳普：承认两个事件间的规律联结不是必然，只是几率的，用统计或几率逻辑来分析。二是继承康德的波普：应该假设科学定律（联结两个事件）是必然的，再以经验证据来检验此假设的定律以便否证或证实它，及波普的证伪原则与试错法。 　　逻辑经验主义的代表人物卡尔纳普在休谟的基础上提出了“因果关系的存在问题只具有实践意义、而不具有理论意义”的观点。他说, 休谟对因果性所作的分析不可能在一切细节上都完全清晰或正确，但这种分析本质上是对的。此外它还有很大的功劳，促使后来的哲学家把注意力集中在先前分析因果性的不适当方面。有些哲学家争辩说，休谟在他对因果性的著名批判中，要完全摈弃因果概念，而卡尔纳普认为这不是休谟的意图，休谟并不打算摈弃因果性概念，只是要纯化这个概念。 　　什么叫不具有理论意义呢？比如, 卡尔纳普假定了两个物理学家:物理学家２在物理学家１所述的每一条规律之后添上这么一句话：“并且这必然成立”。其实物理学家2完全不能比1做出更多或更好的预测，他所补充的东西，对于有关任何被预测的事件的可观察特征，没有述说什么。物理学家2添进他的一组规律中的东西，对做出预测的能力完全没有影响。他相信他的规律比对手的规律更有力、述说更多的东西，其实仅仅是更有力地唤起他自己心中对必然性的情感体验，他的规律在认知意义上不会更有力，因为规律的认知意义在于它的预测潜力。 　　但卡尔纳普承认因果关系的实践意义。假如打赌说，从今天起要下四个星期的雨。直到四个星期过去之前，没有人能定论这个预测对错与否。但这个预测显然是有意义的。经验主义者会说除非有可能找到证据对这个陈述加以肯定或否定，不然该陈述没有意义。但这并不是说：当且仅当今天就能决定其为真，这陈述才有意义。下雨的预测是有意义的，即使它的真假现在难定。A是B的原因，这也是一个有意义的断言，虽然说的人也许还不能列举证明这个断言所需要的规律。它只是说：如果围绕A的全部有关事实，再加上全部有关规律，都已知道，那B的出现就是可以预测的。 　　三、如何建立因果关系 　　两个事件被观察到规律联结，不代表两事件之间有因果关系，亦即“相关”不等于因果。那么要如何判定两事件之间有因果关系？于是存在两种取向：一是条件句取向，休谟的传统即统计几率取向。二是涵盖率分析取向，即康德的传统。 　　条件句取向的因果分析，先来看充分必要条件：(If P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