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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论颂》及其古代注释中因果观念 　　[内容提要]《数论颂》是古印度主要哲学派别数论派的根本文献。此典及其古代注释中对因果问题有集中表述。《数论颂》中提出的因中有果论，是此派关于事物形成理论的基础。《数论颂》中的其他因果思想也对数论派理论体系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展现了古代印度哲人深刻的理论思考。数论派的因果观念与古印度其他一些派别的因果观念有明显不同，研究这方面的内容对深入认识印度宗教哲学的基本形态和发展特点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数论派 《数论颂》 因果观念 印度哲学 婆罗门教 　　《数论颂》是印度古代哲学中数论派的主要文献。此典表述了数论派的完整理论模式和基本思想，历来为人们所关注。《数论颂》是偈颂体，许多思想受体裁的限制，说得极为简略，压缩了不少内容，文义十分难懂。该典出现后，印度古代有不少人对其进行注释，主要有五个，其中较重要而且在古代被译成汉文的注释是《金七十论》。本文拟对《数论颂》及其古代汉文注释中表述的因果观念进行探讨，梳理这一观念在数论派理论体系中的主要内容及其与其他数论思想的关联，并对这一观念与印度哲学中其他一些派别的因果观念进行简要对比分析。 　　一、《数论颂》的因果观念的主要内容 　　因果观念是数论派理论体系中的核心内容。数论派认为，世间一切事物，包括众生的生命现象，都是由一个称为“自性”的根本因转化出来的。自性是物质性的实体，它的活动受另一个称为“神我”的精神性实体的影响。在神我的作用或影响下，自性才能转化出事物。世间事物的转化虽然与自性和神我都有关系，但直接转化出事物的实体是自性，因此自性是事物的根本因，由自性转化出来的事物则是果。 　　数论派主张一种“因中有果论”或因果无本质差别论。这种理论认为，任何结果都仅仅是原因的转变。在一切事物的原因中，已经包含了结果。结果是潜在于原因中的，原因和结果是同一物的隐蔽状态和显现状态，是同一物的因位和果位，二者在本质上是相同的。 　　数论派对“因中有果论”有具体论证，如《数论颂》9中说：“无不可作故，必须取因故，一切不生故，能作所作故，随因有果故，故说因有果。” 　　《金七十论》对此颂的解释是：“一无不可作故者，世中若物无，造作不得成，如从沙出油，若物有，可作，如压麻出油。若物此中无，从此不得出。今见大等从性生，故知自性有大等。二必须取因故者，若人欲求物，必须取物因，譬如有人计明日婆罗门应来我家食，故我今取乳，若乳中无酥酪，何故不取水？求物取因故，故知自性中有大。三一切不生故者，若因中无果者，则一切能生一切物，草沙石等能生金银等物，此事无故，故知因中有果。四能作所作故者，譬如陶师具足作具，从土聚作瓶瓮等，不从草木等以作瓶瓮，故知自性能作大等，故自性有大等。五随因有果故者，谓随因种类，果种亦如是，譬如麦芽者，必随于麦种，若因中无果者，果必不似因，是则从麦种豆等芽应成，以无如此故，故知因有果。” 　　《数论颂》及《金七十论》的以上论述要表明的是：世上的事物如果没有因，就不可能有造作，如无麻是不能榨出油的；特定的果必取自特定的因，如从奶取奶酪，不能从水中取；如因中无果，一切事物就应能生一切事物，如从草等中生出金银，但这种情况没有；特定的因能造作特定的果，如陶师能从土等中造作出瓶等；果生于同种类的因，如麦芽生于麦种。由于这五种原因，因此说因中有果。 　　数论派认为事物的根本因是“自性”。关于自性这一根本因的存在，《数论颂》及《金七十论》中有论证。如《数论颂》15中说：“别类有量故，同性能生故，因果差别故，遍相无别故。” 　　《金七十论》对此的解释是：“自性实有，云何得知？别类有量故，是世间中若物有作者，此物有量数，譬如陶师从有量土聚作器有数量，此器若无本，器应无数量，亦应无器生，见器有数量，是故知有本。缕成衣等譬，其义亦如是。此法中大等变异亦有有数量，何者为数量？大有一，我慢一，五唯五，根十一，大有五。是变异者，我见有有量，因平等似量，决知有自性。若自性无者，此变异无数量，亦复应是无。同性故者，譬如破檀木，其片虽复多，檀性终是一，变异亦如是，大等虽不同，三德性是一，以此一性故，知其皆有本，故知有自性。能生故者，若是处有能，是处则可生，譬如陶师有瓦器能，能生瓦器，不能生衣等，是器生者，依能故得成，此能必有依，谓依于陶师，变异亦如是，变异者有生，是生因能成，是能有依处，自性是其依，因此能生故，则知有自性。因果差别故者，世间因果差别亦可见。譬如土聚为因，瓶等为果，是器能盛水油等，土聚则不能，是因果差别。缕衣亦如是。如是大等变异定是果，见此果知有别因不相似，是故有自性。遍相无别故者，复有别因，为知自性是实有，遍相者，三种世间，谓地、空、天，实时一切世间无差别，五大、十一根没五唯中无差别，乃至大没自性中亦无差别，是变异，是自性，不可说。实时，变异无故，自性亦应无，自性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