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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课程： 中国现代政治思想 从“好政府主义”到“好人政府” ——中国自由主义学者的政治实践 【摘要】1922年5月14日，以胡适、蔡元培领衔的中国16名著名自由知识分子联名发表了后被视为中国“自由主义观点第一次系统地概括”的宣言——《我们的政治主张》。继胡适的演说在《努力周刊》发表约四个月之后，1922年9月19日，“好人”王宠惠即在“好政府主义”思想的指导下受命组阁。但由于直系军阀内部矛盾，加之好人政府内部爆发出的种种矛盾及丑闻，王宠惠、胡适等在1922年11月25日全部辞职，总统黎元洪于29日授命王大燮组阁，“好人政府”正式宣告结束。 在本文中，笔者在收集大量“好人政府”时期的历史资料的基础上，将“好人政府”置于二十世纪初军阀统治的大背景下进行观察，并试图回答以下问题：一是知识分子为何改变以往不干涉政治的做法，开始涉足政坛；二是作为思想上的“好政府主义”与实践上的“好人政府”具有哪些联系；三是在军阀混战的背景之下，“好人政府”何以组阁、怎样运作，有怎样以失败而告终，在这样的过程中，“好人政府”与军阀之间是一种怎样的互动关系，并思考为何自由主义的“好人政府”会以失败告终。 【关键词】 好人政府 北洋军阀 胡适 吴佩孚 目录 一、“好政府主义”思想综述 5 1.1思想缘起 5 1.2“好政府主义”的具体主张 7 1.3知识分子涉足政坛的缘由 8 1.4“好政府主义”与“好人政府”之间的关系 10 二、前人对“好人政府”的研究及本文创新之处 10 三、“好人政府”的政治解析 12 3.1曹吴失欢、直系分裂 12 3.2组阁过程中的派系斗争 14 3.3政府运作：三派斗争中的“好人政府” 15 3.4“罗文干”案件与“好人政府”的夭折 16 四、从“好政府主义”到“好人政府”的启示 17 4.1对“好政府主义”与“好人政府”的评价 17 4.2自由主义的改良道路在中国为何走不通？ 17 结语 19 参考文献 20 书目： 20 论文 20 网络文章 20 附录 21 “好人政府”执政前后大事记 21 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正处于“三千年之未有”的危机时刻。一战刚刚结束不久，在美国主持下召开的华盛顿会议上中国的主权被再一次侵犯，《九国公约》在“尊重中国之主权独立及领土与行政完整”的名义下，规定了列强在华“机会均等”和“门户开放”的原则，实际上再次造成列强协同侵略中国的局面。而国内北洋军阀的政治斗争也同样波谲云诡、跌宕起伏，北洋军阀的直皖战争、直奉战争先后爆发，导致段祺瑞和张作霖两届政权倒台。 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中国思想界的议政声音空前活跃。无政府主义、吉尔特社会主义、工团主义、马克思主义等各种主义和思潮在中国都能找到支持者。这些思想是爱国的知识分子从不同角度出发，对挽救中国危机提出的解决方案。 1922年5月13日，当一篇《我们的政治主张》刊登在《努力》周报第二期之上，16位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一声呐喊如一声春雷，震动了学界和政界，标志着“好政府主义”执政纲领的正式提出。随着在《主张》一文上签名的王宠惠、汤尔和、罗文干等3名“好人”进入了新成立的内阁，组成了一届“好人政府”，使得这一政治主张果真从学者的书屋成为现实的政治架构。从理论上“好政府主义”的宣言到现实中“好人政府”的执政，其间仅仅用了4个月的时间，这既是中国革命史上的奇迹，在世界历史上亦十分少见。 一、“好政府主义”思想综述 “好政府主义”从理论走向实践，可谓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奇迹——这是唯一一次自由主义学者真正涉足政坛。“好政府主义”究竟是怎样的政治思想？曾经信誓旦旦“二十年不碰政治”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因何涉足政坛？这些问题笔者将在此部分进行探究。 1.1思想缘起 事实上，“好政府主义”思想的提出并非知识分子的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很长时期的理论发展和论辩过程。“好政府主义”的主要倡议者胡适历来是一个非常重视政治的人。在美国留学期间，记录了很多与中国和国际政治有关的日记，表现出对中国政治和国际局势浓厚的兴趣。1916年，他在札记中写道： “我国今日现状，顽固官僚派和极端激烈派两派同时失败，所靠者全在稳健派的人物。这班人的守旧思想都为那两派的极端主义所扫除，遂由守旧变为稳健的进取。况且极端两派人的名誉（新如黄兴，旧如袁世凯）皆已失社会之信用，独有这班稳健的人的如梁启超、张謇之流名誉尚好，人心所归。有此中坚，将来势力扩充，大有可为。” 可见，胡适对中国当时的顽固官僚派和极端激烈派进行了批评，认为名誉良好的稳健派则可以成为社会改革中的中间力量。这可以看作是“好政府主义”思想的滥觞。 在1921年6月，一位安徽的政客来拜望，谈话间，胡适提“好政府主义”这个名词。他说：现在的少年人把无政府主义看作一种时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