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囧途之泰囧》“与傻瓜同行”意义与启示.docVIP

《人再囧途之泰囧》“与傻瓜同行”意义与启示 　　[摘 要] 作为一部典型的“公路电影”，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所创造的票房奇迹令人惊叹。电影“喜剧性”的生产机制来源于套用了非常流行的“与傻瓜同行”的故事模式。它一方面调用“傻瓜”的叙事模式，为作为主体的中产阶级提供了某种获取精神优越感的通道；它另一方面又设置了一个中产阶级精神疗救的主题，叙事在二者的张力之间抽离了故事的“现实性”，从而提供了一种幻想的空间，实现了精神抚慰的功能。 　　[关键词] 《泰囧》；公路电影；“与傻瓜同行”；启示 　　※课题项目：本文系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青年项目“‘后九七’香港电影的文化认同研究”（项目编号：13Q138）。 　　在很多人看来，《人再囧途之泰囧》（以下简称《泰囧》）的成功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尽管在这个不同寻常的贺岁档，徐峥的导演处女作早已因银幕间喜剧影像的匮乏，而被人们期待并看好，但当它真的以其得天独厚的档期适时而动，点燃人们压抑已久的观影热情之时，其火爆的场景还是令人大呼意外。上映一个月便取得12亿的票房，这足以让《泰囧》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傲视群雄。它不仅是有史以来票房最高的国产影片，而其不到三千万的投入，也使它顺理成章地成为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华语电影。在大片云集的当今影坛，这样的奇迹恐怕是任何人都预料不到的。 　　当然坦率地说，就电影本身而言，《泰囧》可能只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喜剧。作为一部商业片，它难得地显现了国产电影类型化的自觉，但细究这部作品，却绝难称得上拥有与票房地位相匹配的影片品质。正像人们所说的，它并没有提供像李安《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哲学思索，也没有如冯小刚《一九四二》般对历史的反思和拷问；叙事的灵气不及轰动一时的《疯狂的石头》，意义的探寻难比姜文的力作《让子弹飞》。不仅如此，影片本身的不少问题甚至一目了然，比如人物之间的情感变化缺乏有效的铺垫，某些关键意象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但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却实实在在地把观众逗乐了，让他们由衷地发出了久违的笑声。它触动的到底是观众的哪根神经？这又与怎样的社会心理紧密相连？这些疑问让我们有理由将审视的目光细致地投向这部堪称“现象级”的国产“神片”，重新发现影片与现实之间的微妙关联。 　　就电影类型来说，《泰囧》是一部极典型的“公路电影”，所调用的也是非常流行的“与傻瓜同行”的故事模式。这部电影与《人在囧途》（叶伟民执导，2010年）一道，让人想起好莱坞著名影片《雨人》（巴里·莱文森执导，1988年）。三部电影讲述的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强大的外因而不得不结伴上路的故事，而这段共同的旅程也注定因为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而笑料频出。当然，故事的最后也不出所料地在单纯的喜剧之外流露出温情脉脉的深意：作为主体的聪明人（或中产阶级）在作为他者的“傻瓜”的感召之下，认识到家庭和亲情的意义，由此而从自我的偏执与病症中获得疗救。① 　　且看徐峥主演的那部《人在囧途》，这个电影是模式化的公路喜剧的成功尝试。它讲述的是春节将近，身为公司老板的成功人士李成功（徐峥饰演）回长沙过年，同时又准备跟老婆离婚的故事。他在机场遇到前往长沙讨债的挤奶工牛耿（王宝强饰演）后，二人结伴上路，结果一路囧事不停，闹出一系列笑话。在这一过程中，李成功被弄得狼狈不堪，其高贵的形象也荡然无存，与之相反，“屌丝”牛耿却始终不以为然，凡事都乐观以对。最终，他们两人在经历了从敌对到成为朋友的戏剧性转折之后，淳朴的牛耿不仅让傲慢冷漠的李成功真诚地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的道理，也成功地唤起了他对家庭温暖的珍视，而回家之途也终究演变为心灵的归家之旅。而《泰囧》延续了《人在囧途》的基本结构，并将“与傻瓜同行”的公路喜剧类型演绎得更加完整。在这部电影中，徐峥与王宝强两位笑星继续各司其职，一个饰演虽然成功但却异常焦虑的都市精英，这位身处北京的高级白领，英文流利，收入不菲，而且掌握着高科技发明的秘密——“油霸”；另一个则仍然充当“屌丝”代言人，一位以卖葱油饼为生的农民工式的奇葩游客。两人的泰国之旅虽然各怀目的，却因一系列巧合而不得不结伴而行，一路也是遭遇无数状况，由此而形成紧密而高潮迭起的喜剧效应。 　　如果对两部影片“喜剧性”的生产机制做一番探究，我们会顺利地发现，上流/下层、聪明/愚蠢、教养/庸俗，这一系列二元对立的标签是影片的基本结构。而在这一结构当中，倘若将电影中的中产阶级作为主体性的参照，那么许多笑料其实是来自于作为“他者”的“傻瓜”一方的。在此，无论是《人在囧途》中的牛耿，还是《泰囧》中的王宝，都是对新奇事物一无所知的农民工，因此如果说，观众的认同感主要集中在高级白领身上，即这位“成功人士”对财富的占有所投射的集体欲望之上，那么他的对手，那位“傻瓜”身上呈现出的不明就里和乡下人的不谙世事，就为作为主体的中产阶级提供了某种获取精神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