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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上将何应钦连载15 　　 何应钦，黄埔军校的总教官，国民党一级上将，担任过国民政府陆海空军司令部总参谋长、军政部长等要职，是黄埔系里仅次于蒋介石的二号人物。本文作者熊宗仁，著名历史学家。本刊从2010年一期起，连载熊氏所著长篇《一级上将何应钦》，以飨读者。 中国论文网 /4/viewhtm 　　 　　十五 东路北伐智取闽浙苏 　　 清党反共金陵先发难 　　（一） 　　 1926年7月1日，广州国民政府发表《北伐宣言》，第一次国共合作以“打倒吴佩孚、击败孙传芳、驱逐张作霖”统一中国为目标的北伐战争正式开始。 　　蒋介石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指挥主力出师两湖，而将何应钦的第一军镇守潮梅，拱卫国民政府，防止闽敌周荫人入侵广州。蒋介石令何应钦在两湖战场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前，第一军不应主动攻闽。蒋判断一旦何应钦进攻福建，就同孙传芳开始了军事行动，这对北伐军主力攻击南昌、武汉极为不利，蒋不愿腹背受敌。但何应钦却颇有怨气，不断向蒋请战。然蒋仍令他闽敌不犯粤，第一军就不攻闽。 　　当北伐军主力进逼江西，南昌危急，孙传芳一日数电催促驻守福建的周荫人部南下寇粤，以缓解南昌的压力。周荫人为确保有利可图，便派人到香港向陈炯明乞援。亟思报仇的陈炯明与周荫人勾结起来，为周出谋献计：闽军入大埔后，一路袭潮汕，一路攻惠州，陈炯明策动旧部作内应。但这一密谋，通过周荫人部将曹万顺、杜起云方面传递给了何应钦，使他终于有了周荫人启衅的口实。何应钦又电请蒋介石，委任黄埔军校潮州分校教育长王绳祖为潮州卫戍司令，率领分校学生维持潮州社会治安；汕头卫戍司令一职，则任其弟何辑五充之，与王绳祖共同担负潮汕后方警戒。为了预防福建方面敌海军偷袭，还在汕头海域马苏口一带敷设水雷。同时，何应钦与先在闽组织“福建参谋团”的国民党人宋渊源、林知渊等加强联络，输入械弹补充，令其策动福建反军阀的民军和海军，响应北伐军攻闽。蒋介石也只好同意何应钦先发制人，不过他内心只是想虚张声势，以缓解他亲自指挥久攻南昌不下的困境。 　　 9月17日，何应钦发表讨周攻闽宣言。同日，周荫人进抵漳州。何应钦决定以主力集中高陂，相机进击。同时，第三师于20日前集中松口，协助主力动作。 　　为挫败何应钦的进攻，周荫人决定将准备援赣之军转而攻粤，以动摇攻击南昌的北伐军军心。当时，如将周荫人所动员之兵与何应钦实际能用于作战的兵力相比，敌我约5:l。但由于有“参谋团”及曹万顺、杜起云等作内应，周荫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何应钦得知。何与切列潘诺夫商量以后，认为无论首先攻击敌之第一师或敌第十二师之混成旅，在松口一带与敌主力作战，“由正面敌前渡河，不仅牺牲甚大，且汕头方面亦有为敌绕袭之虞”，且“知周荫人之总部设永定……适为其兵力薄弱所在”。因此，一个冒险但唯一能制胜的计划开始形成：首先大胆迂回至永定，袭击周荫人之总部，歼灭驻永定之敌。然后回师从后方攻击敌之混成旅，将其击溃后，再渡梅江、韩江攻其第一师。为了坚定何应钦的信心，切列潘诺夫引用了苏沃罗夫的名言：“使敌人感到惊讶――这就意味着战胜敌人。”因为敌我兵力悬殊，敌亦未进入我潮汕根据地内，很难料到北伐军会冒险绕袭其司令部。 　　 9月30日，何应钦由汕头至三河坝，电邀曹万顺、杜起云两旅长协议进攻计划。曹、杜顾虑周荫人已对其注意，便密遣代表会晤何应钦，表示第三师在何向周荫人发动攻击后即宣告起义，并告知永定还是周荫人攻粤的补给兵站，为其攻粤军之命脉所关。由是何更坚定绕袭永定的决心。 　　部队均已进入指定位置，何应钦和切列潘诺夫又主动向蒋介石请求允许进攻。因为在请战电中，即使不是为了保密，也不能详尽报告自己的攻敌计划。蒋介石不到万不得已或有全胜把握，是不愿打出何应钦这张听用牌的。尽管一连去了四封电报，并给加伦寄去一份专函，结果仍未得允许。蒋介石因为亲自指挥进攻南昌吃了败仗，不愿闽粤再起战端，执意不回电。加伦更是以“请问总司令”之辞来搪塞。好不容易等到蒋介石的回音，谓：“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我们不批准主动发起进攻。”蒋介石迟迟不让何应钦攻闽，实有难言的苦衷。他亲率嫡系第一军教导师王柏龄部在共产党人为领导中坚的第六军一度攻下南昌两天后，孙传芳部于9月21日拼命反击。教导师与敌接战未几，即被歼灭。师长王柏龄失踪、党代表缪斌只身逃脱，不知去向，几乎令蒋介石无地自容，他哪敢再让何应钦轻举妄动。 　　（二） 　　 何应钦虽未得蒋允其进攻的命令，但在切列潘诺夫的鼓动下，加以曹万顺、杜起云态度明朗，自度以两师之众，袭击永定4500人之敌，取胜较易，也有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气魄。10月9日，为了掩护主力对永定的奇袭，何应钦与切列潘诺夫故布疑阵，迷惑周荫人：以独立团伪装成第十四师，由副师长顾祝同率领留驻松口的1个团伪装成第三师，作正面佯攻。同时，以5个团的兵力迂